“行了,别说的跟小媳妇似的!”
王宁安瞪了他一眼,“该做事情还是要做,不要怕!真理吗,从来都是辩论出来的,不敢战,怎么行?”
吕惠卿诡诈,听出了一丝端倪,“先生,我们还要去跟他们辩论?”
“那是自然。”
王宁安道:“你们以为太学体说废就废了?那多人苦心读书,废了无数心血,他们能轻易认输吗?说不定现在就想着怎么报复呢!”
“那可如何是好?”
章衡有点怕怕地问道。
他小叔章敦瞪了他一眼,“没出息的东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可怕的!”
王宁安点头,“大家要有斗志,当然光是防守也不行,还要主动进攻。你们知道在平县的商业抄报吧?”
大家一起点头,平县商业繁荣,各种消息汇聚,为了了解最新的商业动态,商业抄报就应运而生。
几张纸,包罗万象,非常受欢迎。
曾布嘿嘿笑道:“先生,学生之前还干过半年的主笔呢!”
王宁安听到,越发高兴,“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呢!从明天开始,我就准备陆续刊登你们的文章诗词,另外还会请到醉翁,晏相公,范相公,让他们全面阐发六艺的办学理念和宗旨。再找一些六艺学子成功的案例,统统写上去,我们要打一场宣传战,彻底把传统,腐朽,没用的旧式文人淘汰掉!”
王宁安意气风发道:“我对你们的要求就是表里如一,在这一场大战之中,我们必须全力以赴!首先要持身正直,不要学那些人,章台走马,眠花卧柳。因为一些小事,就把六艺的牌子砸了,就把革新儒学的大业毁了!”
“都给我听着,谁要是犯了错,我绝对不会客气,就算逐出师门,也在所不惜!”
这哪里是庆功宴,简直比鸿门宴还可怕!
咱们苏大才子刚刚还想着好事呢,他一战成名,接下来京城的行首大家,还不疯狂扑上来,苏大才子最近认识了大相国寺的佛印和尚,他甚至准备在佛印手里弄点滋补良药,强身健体,在花丛中,大战一场……
好事还没开始,就让王宁安给暴力阻止了,丫的真是气死人!
大苏满肚子委屈,却没地方诉,更何况他也被王宁安所说的事情给吸引住了。
以报纸为阵地,和腐儒论战,正是他喜欢的,甚至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每个细胞都在欢呼,来吧,让暴风雨更猛烈些吧!
……
从金殿回来,韩琦主动邀请富弼去府上一叙,两个人凑在了一起,富弼唉声叹气。
“看见了吧,知道我当初怎么败的吧?”富弼自嘲一笑,“咱们的对手太精明了,把握时机的本事太强了,更何况陛下偏心,贾子明又三心二意,难,实在是太难了!”
韩琦也遭遇了一连串失败,没有了刚回京的狂妄。
“彦国兄,如今老范回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的六艺学堂专美!否则老范立地成圣,你我都要成为戏台上画着白豆腐块儿的奸贼了。”
富弼哀叹道:“真是想不到,他们竟然能以如此手段,卷土重来,实在是防不胜防!”
韩琦翘着桌子,眯缝眼睛道:“彦国兄,六艺学堂的事情既然阻挡不了,那就只有正面迎战!”
“怎么打?欧阳修可是文坛盟主,老范和我那位老泰山,都学问惊人,试问谁是他们的对手?”
韩琦想了想,突然有了主意。
“我想到了两个,他们都能胜得过欧阳修!”
“谁?”
“一个是程家兄弟,一个是王安石!”韩琦得意洋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