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玉戈带着莫名的骄傲：“牧师叔祖在大修时就已是一方界域的……”后面的话语被封住，牧隽看向飞船：“看来隋月门这次收到了很多优秀的弟子？”

叶泷望着牧隽愣愣点了点头，三息后突地又深呼吸一下，好似醉酒的人突然清醒一般：“最好的是一个戚氏弟子，地级木火双灵根，”顿了两息：“也是牧芸的孙子。”

牧隽愣住，记忆中那个活泼的女孩转眼竟已是做了祖母的人，心中腾起空茫突又降落在地，缓缓颔首：“恭喜！”

“我带他来见见你？”叶泷突然说道。

牧隽看向戚澈：“你要见见吗？”

戚澈看着牧隽，点了点头。

牧隽朝叶泷淡淡一笑：“去船上吧。”

一息后，牧隽一行人随着叶泷落在飞船之上，孩童们安静整齐的盘膝而坐，见到牧隽一行人，都好奇睁大眼睛盯着看，隋月门的弟子们朝牧隽行了大礼，牧隽颔首示意。

叶泷朝坐在最后面清秀安静的男童招了招手：“戚瑜过来。”

男童站起身慢步走来，落落大方朝叶泷一礼：“师姐有何吩咐？”

“此乃上君，亦是你的姨祖母。”叶泷抬手一礼。

戚瑜抬头看着牧隽三息，抬手行了大礼：“戚瑜见过姨祖母，你比祖母讲述还要好看。”

姨祖母这个称呼，太过凡俗，在西北二十八城，除了直系，一般都会按照修为或者职位来称呼，因此牧隽有理由相信这是叶泷的恶趣味，不过她也不在意，微笑点头：“你祖母可好？”这孩子眉目间与牧芸颇为相似。

戚瑜认真的回道：“离开家时，祖母还能饮酒一壶，”顿了两息：“只是近两年来，常常嗜睡，戚瑜很是担忧。”

“我会去看她的。”牧隽走到戚瑜身前，抬手拍了拍他肩膀：“你好好修行。”掌中.出现一个芥子，抬手捏了戚瑜一滴心头血与一缕神识注入芥子中，示意他伸手，套入他右手的中指上，轻声说道：“见面礼，其中三道上君剑诀，可瞬息抹杀大修。它与你神魂相连，你在它在。”戚瑜惊喜睁大眼睛，爱惜摸了摸中指，朝牧隽行了大礼：“多谢姨祖母。”

叶泷惊悸，盯着牧隽看了三息，稳了稳心神，笑着说道：“他是我师弟，隋月门中无人会找他麻烦。”

牧隽轻笑：“我知道。”

拍拍戚瑜的肩膀，朝戚澈示意：“他是戚澈。”

戚瑜盯着戚澈看了又看，稚嫩的脸上神情变换，若有所思说道：“七祖父，祖母恋恋不忘的二十八城第一美男子。”

玉戈与姬越唰地看向戚澈，眼中满是八卦。叶泷恍然大悟一般，看着戚澈两息，突然说道：“怪不得当年她执意嫁入戚氏。”

戚澈面不改色，走到戚瑜面前，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和说道：“你已踏入修途，以后就会知道容貌只是过眼烟云，不必在意。”

“容貌很重要，”戚瑜不赞同，盯着戚澈颇为愤愤不平：“其实祖父也挺好看，只是没有七祖父你好看。”

“或许你祖母恋恋不忘不是他的容貌，”牧隽突然说道：“而是年少时光。”

戚瑜不解，但他聪明的没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