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隽在识海中刻画完整个封印符纹阵法,神识便退了回来,玄白正晃着叶片在林中窜来窜去的追赶一只大灰兔,牧隽看了两息,见它玩得兴起,也不打扰,灵力卷起土壤封好洞口,朝玄白招手:“小白,走了。”
大约是第一次被牧隽招呼,玄白扔下兔子,颠颠的冲到牧隽身侧,伸出藤蔓卷着牧隽的手指,自己却晃动着短腿就若凡间小孩拉着娘亲的手那般,摇头晃脑的跟随牧隽步伐。
牧隽倒是对玄白这种人性化的举动给愣了一下,好像这次醒来,玄白的智商长了不少,就若七八岁的小孩子那般,盯着它的叶片细看,未曾发现变化,难道这次是心智的进阶?
踏剑朝鉴迹与洛景决斗地方飞去,寻了一圈,在一片山坡上寻到两生灵,鉴迹盘膝而坐,云衣广袖法袍后摆,平铺在身后,脊背挺直,垂眸凝神;洛景单膝曲起,一腿伸直,单手放在膝上,略显清秀的脸上挂着淡笑,嘴里衔着一根野草,有股痞子的无赖模样。牧隽被两人之间和谐友好的气氛给懵了半息,洛景抬头朝她懒懒摆手。
牧隽落在三丈远的地方,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轻声问道:“你们这是斗出了友谊?”
鉴迹抬眼看了她一息,看向洛景:“我师妹,牧隽。”
洛景偏头盯着牧隽,半息后扬起笑脸,点头道:“是位美人。”
对于这两位之间奇异的气场心生疑虑,慢慢走近鉴迹,在他身侧盘膝坐下:“你们是旧识?”
洛景摇头轻笑:“我与他不是旧识,不过……”他笑意渐浓:“云华宗的轻崆,倒是很熟。”
轻崆?这次回去宗门,本想去剑峰拜访,却因为遇见鉴迹生了变故,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不知修者在哪里见到轻崆师兄?”牧隽轻声问询。
“前些时日在佛陀山上见过,听他之言,应该会在那儿听那群光头老家伙念经。”洛景皱了皱眉,貌似对佛陀山颇为嫌弃。
“佛修?”牧隽念叨这两个字,不知何原因,云界没有佛修的踪迹。
“便是那群苦修的光头修者,”洛景叹了一声:“以‘苦修己身,度化世间生灵’为道义,固执至极。”
“修者好似对佛修,颇有怨念?”牧隽打趣道。
洛景仰头躺在草地上,手臂枕在脑后:“若你有一位佛修兄长,每次遇见都会不停念叨,你就不止是怨念,还有凶念。”
“修者究竟有多少兄弟姐妹?”怎么感觉到处都是他亲戚一般。
洛景偏头望着牧隽,生无可恋说道:“两只手数不过来。”
牧隽本想问问都是亲生的么?又觉得自己太过八卦,便忍下了这一问题。
洛景却从她的神色中探出一二,幽幽说道:“都是亲生,同母异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