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安然自己的话说叫作有健康的好奇心。
用她好友们的解读就是这人就是好将就,属墙头草的,腰软。
安然听到他们“腰软”的形容就一囧,她既不萝莉,又不是小受,还“音清,腰软,易推倒”呢,哪儿跟哪儿啊?
好友们口中安然的所谓“腰软”就是,你让这位主动去欣赏或是学习她并不爱好的东西,那是不太可能的。但是遇到一个她不得不看,不得不学,像今天这样,陪着老爸一起看二人转,文学社分了任务让她去帮着师兄搞服装设计,她都一点没有反抗精神的就跟着屁颠颠的看,屁颠颠的搞。
一般在被强迫,可半强迫的情况下去看自己平时不感兴趣的东西,多少在心理上有点抗拒心理。哪怕是对自家老爸,不喜欢听这种咿咿呀呀的老戏,也照样不喜欢,只不过是奈着性子陪着,哄着老爸高兴,只为了尽孝罢了。
安然的奇葩之处在于,她居然能不经过一点心理建设的,完全没有勉强的,跟着看得兴致勃勃。
这个性格还真不是从这辈子她开始对自己进行自我改造之后,一点点的变成兔子小姐之后形成的,而她上辈子就如此。
比如,她对足球一窍不通,半点不懂,而且也不感兴趣。
然后在工作的时候,她有一位当时关系比较好的同事,天天在她的耳朵边上念叨着本省的一位球员的名字,说他球技怎么怎么好,为人怎么怎么酷,当然,最重要的是长得怎么怎么帅。那位同事可以算是一位铁杆的球迷,不过,她迷的是球员本人罢了。
这位同事并不是只向她一个人安利,她向办公室的每一个人安利,平时挺文静少言的一个姑娘,一说到自己喜欢的球员时,那个真是如痴如魔,滔滔不绝,他们办公室的同事就没一个能逃过她的毒手的,都被灌了两耳朵的球员档案。
这姑娘喜欢那球员,经常周末的时候,买了火车的去省城看这位球员的训练,也不打扰,就只是站在旁边悄悄看着,只要球员向她的方向无意中望一眼,她都幸福得向办公室的同事们念叨一个礼拜。她舍不得钱在省城住宿,经常是为了赶回程的火车饿着肚子匆匆往回跑。
他们办公室的老同事感慨道,当年我和我们家老头子刚结婚就两地分居,都没这个劲儿。
安然觉得这大概就是“真爱”了。
就这么着,安然被安利了整整三个月之后,她也好奇起来,在周末的时候,看了一场有这位球员参加的一场省内比赛。
这位小姐是一点都看不懂足球,上一来扒着电视屏幕就开找同事的“真爱”。
她听同事讲得热闹,还真挺严肃对待的,核计着也赶一把球迷的时髦,意思意思的弄了点零食饮料什么的,像模像样的准备看着一场精彩比赛,结果比赛开场没到二十分钟不到,她就放弃了。
为毛呢?
因为这两支队伍踢着踢着,球没了。
安然当时都傻了。
她以前听过奇志和大兵的相声,当时笑得哈哈的,觉得这二位的嘴真够损的,别的不说,踢着踢着球还能没?这明显是一种艺术的夸张嘛。
结果自己亲眼看到,她才发觉人家二位真是实在人,说的一点水分都没有,绝对的艺术来源生活,太他娘的真实了。
一开始安然还以为自己不懂足球,肯定是有什么她不懂的,比较高端的事发生了,于是就几乎是贴在屏幕上找啊找啊,结果,没找着。
不只她没找着,就连解说员和裁判也没找着,球没了,这比赛也不得不暂时暂停了。
安然坐在屏幕前茫然的吃了光了零食,喝光了饮料,从此下了一个决定,再也不看国内的比赛了。对一个对足球半点都不懂的纯纯纯外行来说,看这种踢着踢着球没了的比赛实在太虐了。
要是一般人,本来就是对足球不感兴趣,对男色也只是一般的欣赏,这位小姐那时是一身的懒筋,让她为了区区男色,就勤快的就钻究什么足球那是不可能的,被虐了一回,应该从此以后,对足球这种体育项目从此绝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