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好浴后保养品,**结束,穿上衣服后,这位臭美份子还沒完成的她的折腾,还要梳毛。
不是三下两下那种,而是认认真真的,从发根到发梢的梳上一百下。据说江湖传言说,这样的梳头方式长年坚持下來,不断的按摩头皮,不仅可以活血乌发,而且还能益智增寿。
听起來可真够玄的。
安然对此并不全信,不过,慢慢的一下一下的梳着头发,梳完之后,也不知道是精神作用,还是真实感受,也确实觉得头皮很舒服,精神上也很放松,躺到枕上睡觉的时候,似乎也很快就能入睡,不容易做噩梦。
反正又不花钱,一边梳头的时候,还可以听听英文广播,或是英文歌曲,亦或是背背课文神马的,反正磨刀不误砍柴功,其作用有沒有那么神奇似乎不是那么重要了。
她将这个方法推荐给亲近的亲友师长们,不过,能坚持下來的真是沒几个,大部分都沒那个耐心和毅力,少部分坚持下來的,像刘穗香两夫妻,更多的是为了养生,而不是为了臭美,到目前为止,为了臭美这个“伟大而崇高”的目标而坚持不懈的主儿,只有安然一个而已。
梳完了毛,安大臭美份子终于可以安安心心的卧倒睡觉了,用她的说法,就是算去见周公,也要打扮得美美的。
就不知道周公对这位磨磨蹭蹭,姗姗來迟的小姐是何感想了。
不过,安然也确实是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生物钟再度把她早早叫醒,而老妈李彩凤还睡得十分香甜。安然小心再小心的放轻手脚,她希望老妈可以多睡一会儿,一年之中,只有这几天她和老爸可以心无挂碍的睡懒觉。
至于她嘛,她倒是也想陪着老妈睡睡懒觉,但一來,长年的生物钟已经精准到让她无法哪怕再多睡一会儿。二來,也许并不只是生物钟的问題,像老妈和老爸也同样存在生物钟的问題,但他们一样可以睡懒觉,她对自己仍旧不放心,虽然现在心里的那根弦已经比最开始重生的时候要放松很多了,但却依然沒有最后放心。说到底,上辈子的劣迹斑斑和强烈的惰性,让她怎么也无法把外松内紧的那根弦一松到底,彻底放下过往,她仍是害怕自己一旦真正的放松下來,会再度回到过去的状态,也许再过十年,二十年,她才能对自己有这样的信心,但现在还不行。
甚至有人说,拖延症和厌食症、抑郁症一样,都是终生难愈的心理性疾病,当你状态良好的时候,它好象已经彻底的离开了你,放过了你,向你友好的挥挥手,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奔前程。
可当你的境遇和心情陷入低谷,这位昔日的好友又再度的出现在你的身边,用他那恶魔一样充满诱惑力的言语在你的耳边轻声呢喃,温柔又体贴的拉住你的手,让你一步一步带离正常的生活,再次陷入一片堕落的泥淖,你无法抗拒,也无力拒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他亲手毁了以往的努力和成绩,人生,乃至健康,你才知道,原來他从未远离,只是躲在你的影子,和你亲密无间,就像感冒的病毒一样,随时随地的盯着,随时随地的准备找上你。
听起來,这种如影随行的感觉让人很不可思议,安然虽然对此将信将疑,并不是完全的坚信到底,但是每当想想,又觉得毛骨悚然。
她无论如何不想让自己回到上辈子的状态里,哪怕现在让她再度魂穿,回到上辈子的那种境遇中去,只要她坚守着自己的心态不变,她虽然对失去这里的男友和好友会感到伤心,难过,但并不会觉得绝望。
但如果,真的把她一直以來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心态和良好的习惯再度剥夺,把她真真正正的从心理上打回原形,那么,她还真的沒有自信可以再一次的爬起來。
不管怎样,至少现在,安然依然尽可能的坚持下去,最少这样可以给她很好的生活习惯和心理上的自信。
照旧按照她以往的习惯进行着自己的晨间活动,洗漱,做瑜珈,甚至包括在旅店的废报纸上练习书法,,别忘了,她为了写“包裹皮”还特意带了一支毛笔,买了一小瓶碳素墨水,写几张包裹皮是用不完一瓶墨水的,哪怕它确实是很小的一支瓶子。
江杰云他们也起床了,因为怕打扰到安国庆睡懒觉,他们都集中到了江杰云和姜成卓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