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同志腆着笑脸,十分狗腿的凑近了老婆的耳朵,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放低了声音柔声哄着,“我最稀罕你!”
李彩凤原本虎着的脸听了他这话还想继续板着,可到底没板住,绷着死死的嘴角像是跟什么较劲似的,抽动了两下,到底弯了起来。
“稀罕个屁,这么大的岁数,什么都往外说。”李彩凤不好意思的回身捶了丈夫一下,脸上有些红,但唇边的笑容却是忍也忍不住的灿烂,嘴里却还是装成不耐烦似的骂着,“我看你啊,就是没事闲的矫情。”
安国庆见妻子的气消了,他的脾气又随风涨了起来,不高兴的犟嘴,一声比一声高的质问着,“这话说的,什么叫矫情,我怎么矫情了?我哪块矫情了?”
话音刚落胸前就又吃了老婆大人一记猛捶,“哟哟哟,你瞧瞧你,又来劲了啊?你说说你怎么矫情了。”李彩凤转头斜愣着丈夫。
“啊,我这么就听你说呢吗?你说说吧,我怎么矫情了?”老安同志在吃了打之后,再度没很骨头的缩小了音量。
李彩凤拿手点着安国庆的额头,“还说不是矫情?你蒙谁呢?那会儿,杰云他们三个小子躺沙发上,你不在旁边看着你回什么屋啊?你不就是故意的给你女儿腾地方,让他俩人说话吗?”
“我……才没给他俩腾地方,我自个儿的家,还要腾什么地方,撑的啊?”安国庆让老婆给说中了真相,短暂的结巴了一下,就又开始继续嘴硬了,“我好好的给他们腾的地方,哦,让我闺女给那小子当奴才揉脑袋去啊?”
“你不腾地方,你那会儿回屋干嘛去了?”李彩凤才不吃他这套,揪住核心问题穷追猛打。
“我回屋……我回屋有事不行啊?”老安同志显然有点词穷,又开始耍赖不讲理了。
“有事?你有啥事?有啥事是我不知道的,你给我说说。”李彩凤可不吃他这一套,该怎么问还怎么问。
有啥事是你不知道的?
安国庆郁闷的想着,他们家一天太太平平的,能有啥事啊?想了一圈发现,家里家外还真没啥事是他知道,而老婆不知道的,张了张嘴,彻底没词了的老安同志却不想就此投降,还在负隅顽抗,“就有事呗。”眼神游移了片刻,开始生碍的转移话题,“再说了,我有事没有事也不是为了给那两个小崽子腾地方。还有……我回屋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客厅呢吗?怎么就成了我给他们腾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