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占完了,人也给逗得炸毛了,这会儿正是装孙子的时候,江杰云一面偷偷的闷笑一面做出一副抱头鼠窜状,还特别无辜的辩解着,“冤枉啊,安小然,我这不是也没有办法吗?”
安然让他气得倒抽一口冷气,虽然大楼内的供暖很充足,但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又没有暖气片,温度还是挺凉,她这一口气抽得急了,一下子咳嗽起来。
江杰云见把女朋友给气得狠了,连忙腼着笑脸回身给她轻敲着后背,一边好声好气的哄人,“好好好,我错了,我是大混球了,咱不着急,不生气啊,慢慢揍啊,反正我今天上午都没事,都在学校待着,你要是一节课揍不痛快,咱下节课下了课继续揍啊……”
听听,你听过谁这么安慰人的?这是安慰人还是气人呢?还慢慢揍?当我这是锻炼身体呢?
安然觉得揍人都不能发泄她心头的郁愤之情了,干脆扑上身,抱住他的胳膊,撸起他羽绒服的袖子,准备开咬。
可江杰云身上穿的这件今年新买的羽绒外套的料子比较挺括,羽绒絮得又厚实,羽绒服里面又有羊毛绒,急切之下,想特别迅速的撸起袖子还真是比较费劲的活儿,安然一边闷着一张脸跟袖子奋斗,一边在心里头犹豫,要不就将就一点在他的手背上咬两口得了。可手背上的肉薄,全是骨头,不好下口,咬着不如手臂上的痛快解气,有口感,再说手背上顶着一个明晃晃的牙痕,留下这么暧昧的线索,万一让别人看见了,再有点什么想法,继而暴露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可就得不偿失了。
干惯了地下工作,已经开始逐渐形成特工思想的某老鼠胆儿摇了摇头,决定还费劲一点,在他的手臂上痛痛快快的咬上一口好了。
江杰云见她那一双爪子忙活得费劲,于是很善解人意的自动自觉的两三下把羽绒服的袖子撸高,将手臂递到她的嘴边,以一种哄小朋友吃饭的语气说道,“呐,慢慢咬,不着急啊。”
“……”
安然瞪着眼前的这条肌肉紧实的手臂,一下子失去了下嘴的**,大概人都是有点犯贱的心理,通过自己撕扯过来的肉咬起来才舒爽解恨,这种送到嘴边的肉,反而让她没了张嘴的兴趣。恨恨的翻了惯会卖乖讨巧的某人一个白眼,拍掉他的手臂。
话说刚才这一番单方面的“暴打”还真是个体力活,江杰云这厮让她给养得身强力壮,一身的好筋骨,现在又是冬天,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就她那点费劲巴拉的攻击力也就是给他挠痒痒按摩的程度,想想就觉得丧气,他不疼不痒的,她倒是“活动”得额角见汗。
所以,她决定开始采用理性的方式跟他算小账,这个比较适合于她这种文明人。
“你上课那会儿,干嘛……那样!”安然说着这话时,忍不住又握起了拳头,虽然从时间上说江杰云的那一吻很暂促,不过就是轻轻的一触一tian,可直到现在,她的手心里似乎依然感受到他嘴唇的形状和舌尖的触觉,如此清晰,微微的发烫,似乎可以一路漫延到心里去。
望着女朋友那泛着微红的脸颊和故意瞪得溜圆溜圆的眼睛,江杰云知道某人这是害羞了,她常常气恼的表象来遮掩自己羞涩的情绪,故意装出一副气鼓鼓的模样来,仿佛这样别人就可以忽略她脸颊上的绯红和眼底的无措,她这可爱的反应反而总是激起他心里更加“恶劣”的心思,就如此时,他将唇边浮起的笑意压了回去,抿直嘴角,无辜的眨了眨眼,装起了糊涂,“那样是哪样?”
那样是哪样?那样是哪样?那样是哪样?!!!
他还真敢问!
安然让这个混蛋气得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才顺利的吼了出来,“江杰云——”你个混球!
下面的话还没吼出来,她就让自己高亢嘹亮的大嗓门和四周的震荡缭绕回音给吓了个够呛,老鼠胆子险些如同肥皂气泡一样“噗”的一下破了,立刻变拳为掌将自己的嘴给捂个死紧,而且生怕一只手捂不住似,把另一只手也叠加在其上,只加一双眼玩命的瞪着眼前那个恶劣的混蛋,心里气了个半死,却偏偏还能想起来自己捂着嘴巴的那只手正是被他吻过的,而嘴唇所贴合的位置也是他之前吻过的部位。于是,脸上也不是气的还是别的什么,刚刚被自己的叫声吓掉的红色又迅速的浮了上来。</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