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磨磨蹭蹭,极低的应了一声,纤长的睫毛扑簌簌的抖动着,如同受惊的蝶翼。
他的手慢慢的,怕吓到她似的落在了她的脸侧,掌心的温度烫得吓人,微微的汗湿,落在她的皮肤上的刹那让她微微的抖了一下,却没有避开。
“安然……”他又叫了一声。
她仍是从鼻子里哼哼着应着,“嗯”,低得几乎听不见。
他的手握在她的腮边,小心翼翼的使着力,将她的脸颊拢向他的方向,他也随之试探着一点点靠近,再靠近,终于轻轻的将自己的唇贴在了她的唇上。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江杰云曾不止一次的想象过安然的唇尝起来是个什么味道,会很软吧,会不会有点甜?他总觉得她的嘴唇粉嫩的颜色像是她种的月季花刚开的花瓣。安然曾经用月季花做过甜点,花瓣的味道吃起来又香又甜。江杰云觉得安然的嘴唇尝起来应该也是那样的味道。
这样的想法曾无数次的让他在深夜里热血沸腾,折磨着他年轻的心灵和躯体,辗转着半晌不能成眠。
现在,当他真正接触到她的嘴唇时,觉得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美好上无数倍,简直有些不真实,让人心神恍惚,那样的柔软娇嫩,带着微微清凉的温度,不知道是因为之前她喝过花草茶的缘故,还是本来就是如此,真的有一股甜甜的香气,就像是刚刚淋过了雨的月季花瓣,让他不敢使一点力气,无比的小心的辗转着。
如果不算之前那个轻擦而过的吻,这大概要算是江杰云和安然之间的第一个吻。
也是他们各自的初吻。
江杰云固然没有经验,安然虽然活了两辈子,但在这个问题上,这个连初恋都没有过的大龄剩女唯一的那么一点经验就是从影视剧和小说里看来的,影视剧不是教科书,更何况许多镜头还是演员们借位拍成的,小说里的就更不用说了,看着lang漫唯美火热十足,实际上等于啥也没说,半点可操作性都没有。
当江杰云的唇贴在她唇上的时候,她脑袋就已完全没有出息的空白成一片了,可身体的感觉还在,却明显有些迟钝,恍恍惚惚的像是隔着一层什么。
害羞?
没觉得。
紧张?
好象也忘了。
只是觉得他的嘴唇挺柔软,温度有点高,轻轻接触的时候,还有点痒。痒到她凭着本能的伸出舌尖在自己的嘴唇上tian了tian。
天地良心,她真的就觉得有点痒痒而已,却忘了她的唇上还若即若离的贴着他的唇。嫩滑的舌尖一探出唇际接触到他的唇,就像是一把燎原的火将江杰云那紧绷又克制的神经和理智给“啪”的一下烧掉断裂,也成功的让他露出了在斯文表象之下掩藏着的更深的本性来,有如猛兽出笼,这个原本小心生涩的吻突然间就变得气势汹汹起来。
生平第一个吻,江杰云毫无技巧可言,只是凭着本能的吸吮着,辗压着,啃咬着。安然对他这突然的,前后完全判若两人的吻法没有半点准备,本来就脑袋当机,唇舌间陌生而又格外亲密的接触更让她的思维跟不上身体的反应速度,迟缓而迷乱,什么都来不及思考,什么也不能思考,只是一径瞪着眼,望着近在咫尺的江杰云那低垂的睫毛、挺直漂亮的鼻梁和因激情的释放而紧绷绷的面部线条,傻乎乎的微启着唇任他唯所欲为,脑子里还在慢吞吞的,模模糊糊的恍荡着关于“他的睫毛挺长的……”这样不靠谱的念头。
安然的无所作为,更加加重了江杰云的肆意枉为,热烫的舌冲破她的空白防线,闯入她的口腔,横冲直撞的搅动着,蛮横缠绕着她的舌,不容她退拒,不容她回避,只想更深更深的靠近她,只觉得不够,还不够,一只手臂横在她的腰间,有如缠绕了千年的树藤不断的收紧,另一只放在她腮畔的手掌不住的将她的脸颊拉近。心底里贪婪的本性一旦被释放就如开闸的洪水,再也不想回头,甚至产生了想把她一口一口的吃下去的念头,</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