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杰云灌完了醒酒汤,赶紧给女朋友顺毛,一抬头就捏上了安小然的后颈,顺着细密的发根,动作熟练的揉捏起来。
安然这个没出息的,刚才还拽眉瞪眼,梗着脖子,挺着腰标,江杰云刚顺了没两下毛,这位原本瞪得溜圆的眼便不知不觉舒服的眯缝到了一起,四肢松软起来,有如一只被迅速安抚的猫。
不过,该同学的头脑还是很冷静的,过了五六秒便反应了过来,气忿忿的努力瞪大了眼,愤慨的用眼神谴责江杰云这个奸滑的家伙,居然使用这么卑鄙无耻的手段,妄图软化她的意志,转移她的注意力。她一把拉过江杰云闲着的那只手,啊呜就是一口,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她那不屈的人格,然后气势汹汹的逼供,“说!”一边说还一边故意将某人龇了龇的自己雪白尖利的小虎牙,那意思再明显没有了,说不说?不说就再咬你一口!
江杰云好笑的叹了口气,这丫头虽然总是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气势,可他怎么越瞅她这架势越像猫呢?念头转过,手里继续给她顺毛,“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谈话,你一个女同志,打听它干嘛?”
安然眯眼一笑,哟,小样儿,看不出来,喝了一顿酒的功夫就你从半大小子变男人啦?所以,你们男人的友谊就是喝小酒,背后讲悄悄话讲出来的?
“看不出来啊,江小云,你还挺沙文主义的啊。”安然斜睨着江杰云哼哼。
“沙文主义”的罪名有点大,江杰云可不敢就这么轻松的接过来,一不留神让这丫头给扣个帽子,别看戴上去容易,再想摘下来可就难了,君不见当年的左派和右派的想平反有多少艰难吗?
“哪里哪里,安小然同志,小的冤枉,有您小人家在,小的哪敢弄什么沙文主义啊。”不想被她送个高帽子的江杰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加的真挚可信。
安然哪里吃他这套,该享受他的按摩服务照样享受,但是该打听的依旧要坚定不移的打听,妄想用这点小恩小惠小动作就把她给糊弄过去,那是不可能的。
“江杰云同志,不要跟我来这套!”安然直接开始叫某人的大号,“说!麻溜儿的!”
接下来的后续也不由得走上了门内夫妻的那条老路,一个严刑逼供,一个负隅顽抗,最后的结果嘛……那也就只有这二位本人知晓了。
就在安国庆和江杰云这番男人之间的对话进行过后的第二天,李彩凤也把安然提溜到面前进行了一番“女人之间的对话”。
她们母女间的这场“女人之间的对话”可就没有头一天安国庆和江杰云爷儿俩的那场“男人间的对话”那么讲究了。用李彩凤的话说,那爷儿俩说什么为了谈话方便,说白了就是馋酒了,有啥事家里不能说,非得跑到外头去。
不仅地点不讲究,就是时间上也随机得很,上午时分的彩票站都属于比较空闲的时段,李彩凤看看没什么事,就上了楼,直接进了安然的房间,母女俩往地台的小桌前一坐,就要开唠。
安然让老妈这急不可待的样儿给弄得有点紧张,为了缓解一下气氛,安然转身去泡了一壶蜂蜜薄荷茶,弄了点小零食端上来,母女俩一人一杯茶,开聊。
其实,这所谓“女人之间的对话”也没有太过正式的东西,说白了,不过就是摊牌那天,有些话当着江杰云的面不好说,不好问,现在母女俩坐到一块儿来谈一谈。
说实在的,李彩凤自从怀疑江杰云看上她家姑娘开始,这心里就憋了满满一肚子的问题,到这会儿都要发酵成陈年老酒了,真有点不问不快的意思,张嘴就是一连串的问题,就暴雨梨花梨似的,转眼间就把安然给罩了密密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