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家伙进门把身上的衣服随便的扯吧扯吧往衣架胡乱一挂,抬脚就往厨房里冲,安然的晚餐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他们赶回来,正好出锅装盘。三个家伙便嗷嗷地叫着一边帮忙端盘子一边奋力抢食。
厨房里一边刀光剑影,电闪雷鸣,安然在这一片杂乱之中无意中看了江杰云两眼,便有些觉出不对,只见他时不时的用手按着额角,脸上的颜色也不对劲,皱起眉问了一句,“江杰云,你怎么了,不舒服?”
一惯头脑聪明的江大少爷仍在嘴硬,脑袋再疼,嗓子再不舒服,也没半点没影响的他的食欲,这会儿也不琢磨工作的事儿了,大脑被馋虫牢牢占据,一门心思只想着吃,一手端着盘子一手往嘴里划拉扒肉条,哪里还顾得上核计别的?只是忙里偷闲的朝安然布楞脑袋。
安然太了解这厮的那点出息,一见他那德行就知道这只饭桶的脑袋里这会儿估计是顾不上琢磨其他,只得自己伸长了手去摸他的额头,不摸不要紧,一摸吓一跳,被那温度烫得直接惊呼,“我的天,江杰云,你个缺心眼的,你发烧了知道吗?”
江杰云自己倒是不在意,满不在乎的将手一翻,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额头,“是吗?我怎么没觉出来呢?”说着话,嘴里还在忙忙碌碌的大吃大嚼着。
安然恨恨地白了这个吃货一眼,“你发着烧呢,哪儿都是热的,你能摸什么来啊,老实儿坐着去,我去拿体温计给你量量体温,看你身上热的,都能当煎锅煎鸡蛋了!”
江杰云可倒是听话,直接端了盘子走到餐桌前坐下,拿了副筷子,守着盘扒肉条,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吃,等安然把体温计拿回来的功夫,这位少爷已经在收拾残局了,也不管嗓子难受不难受,就是个不怕咸,人说了,咸了咱喝水,跟二师兄一样有主意。
安然对这种吃货的言行早已没有半点吐糟的**了,直接甩了体温计,让他夹在腋下,看着表给他掐时间。
刚刚在厨房里对着一盆炸丸子肉搏不休的姜成卓和赵真旭这会儿一人嘴里塞了两丸子,活像一胖一瘦两只仓鼠似的,犹自你挠我一爪,我扯你一下的走了出来,听说江杰云生了病,也立刻围了上来。
“诶,老大,你怎么搞的,突然生起病来?”姜成卓放心不下的举起油手就要去摸江杰云的额头,某洁癖份子看了他那爪子一眼,无奈的迅速躲开。赵真旭鼓着腮帮子,瞪着小眼表示担忧,天知道,他们三个已经多久没有生过病了?对这个事,都有点不熟练了。
说话间,时间已到,江杰云听话的取出温度计,自己却是看也不看,直接递给安然。
安然一看温度计上显示的温度,险些就火了,又急又气又无奈,“三十九度五!这都快四十度了,你难道就一点都没觉出来啊江杰云,你可真是!”瞅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江大少爷和一旁瞪着眼睛发傻的姜成卓和赵真旭,安然咬牙切齿地叹了口气,没好气的道,“同志们,还发什么呆啊,咱们分头行动吧,该吃饭的吃饭,该去医院的去医院。”
江杰云看着空空的餐桌,一心挂念着厨房里还未端上桌的那一盆盆喷香美味的各式肉菜,十分不以为然挥挥手,“去什么医院啊,先吃饭吧,回头吃两片感冒药就行了。”
这下安然可真生气了,双手抱肩的瞪起眼来,“少废话,江小云,你想好,要么痛快儿地去医院,要么就给我饿着,好好败败火!”说着又把眼微微的眯了眯,笑得半阴不阳,“还是说,你这么大个的人,还怕打针吃药?你还是不是男人?”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某饭桶再贪吃也不能不去医院,总不能为了吃,放弃自己的男性身份吧?他还要留着这性别以图日后大计呢,怎能因了一时的贪吃坏了大事。再说,他这只不过刚刚小小地反抗一下,就让人给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再负隅顽抗下去,还不知道安大厨在心急气愤之下编八出什么胡话来呢。
四人简单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由姜成卓和安然陪着——或者说是押着江杰云去医院,赵真旭在家里吃饭,然后把带回来的工作分轻重缓急地处理出个大概来。
安国庆和李彩凤还在下面的彩票站里忙着,新年的销售小**刚过不久,春节的销售高峰又至。安国庆和李彩凤这两天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不得不把晚餐时间大幅度推后到结束营业之后,中间如果饿了,也只能抽空随手胡乱塞两块点心垫一垫对付过去,这会儿三人都是有致一同的不想去惊扰他们,只是穿好了衣服,悄悄的从居民出入的楼道走下去。</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