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孙子这是等于放了一把火,把他们之前建好的房子烧了个火光冲天,现在只剩下一片断壁残垣的半废墟,想要再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不知要费上多少的力气。
之前,他一直在跟那三只潜力股不断接触,他这边固然是不愿轻易下注,但同时也是手里缺着下注的资本,握着这么一片废墟,他哪有半点下注的实力?这次能侥幸脱困,还得多亏了那些暗中操作看戏得利的黑手们,是各方较力的结果。
如今,这废墟的重建,不仅关系到他们以后的发展,在千里的之外的帝都更有无数双眼睛在各有用心的观望着,想借此来看看他的能力和手腕来,他如果不尽快地干出点样来,别说什么参与到赌局里捞好处,只怕那男人一家就要毫无顾忌的来整死他了。
所以,他必须尽快的把那王八蛋给他祸害出来的烂摊子收拾利整了,消除了不良影响,把各处的架子都搭起来,重新夯实基础,重新出发。
“那行,我回对面屋去打几个电话,一会儿做饭的时候,你招呼我一声,我给你打下手。”江杰云又把围裙放回了原处。
“这点小破事可用不着你老人家操心,有功夫你就睡会儿去,快走吧,快走吧,该干嘛干嘛去。”安然头也没抬,不在意的摆摆手,赶苍蝇似的。
本来想着转身就走江杰云心里立刻又不舒坦,一爪子落在安然的头上一阵猛揉,十分不满的抗议,“诶,安小然,我刚回来,你也不说好好看我两眼,就这么急着把我赶走,你不想我呀你?有你这么狠心的么?”
安然让他说得噗嗤一乐,抬起头来看他,“哟,江小云,你啥意思啊?你难道还想撒娇是怎么的?”
江杰云抱着肩,往一旁的冰箱上靠,“怎么地吧,我还就撒娇了。”
安然翻了个白眼,得,恕她少见多怪,还真没见过撒娇撒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说到撒娇呢,你这样可不行,江杰云。”安然一本正经的纠正他。
江杰云扬眉,“那什么样才行,你撒个样儿给我看看?”
安然还真就站起来,把手上薄薄的医用手套一摘,站到他的身前,一手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袖,慢慢地扯了摇,细声细气地开始“教学”,“杰云哥哥,你最好了,杰云哥哥,你好好看看我嘛,好不好,好不好嘛~”
好不好呢?
她的那句“杰云哥哥”刚一出口,“杰云哥哥”立刻就傻了。从小到大还真没人认真的管他喊过“哥哥”,安然的声音又是有意的调过的,平时清脆的调子放软又加细了,端的是又娇又嗲,安然这人干嘛都认真,这会儿就是开玩笑也开得认真,娇嗲得恰到好处,并不腻人,这一声“杰云哥哥”叫得实在是娇俏无比,就像一片纤长柔细的羽毛搔在心尖上,半边身子都是又痒又麻。
这麻劲儿还没过去呢,安然下面那句又来了,他便傻愣愣的顺着她的话往她的脸上瞅,她的脸朝他半扬着,这么会儿的功夫,太阳又到了快下山的时候,冬日夕阳颜色柔和漂亮,粉盈盈铺在给她白暂明净的脸上,好像打了一层薄透的胭脂,十分的可人。
安然的这张脸上,生得最好的就是眼睛,水灵灵的,这会儿又故意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来,大大的张着,一瞬不瞬,又可怜巴巴的瞅着你,映着天边的夕光,几乎称得上一个波光潋滟。
江杰云刚刚觉得自己这心痒痒得不行,再对上她这双眼,立刻感到完了,这心直接液化了都,直接被打成了果汁,散发着甜蜜微酸的气息,还水波荡漾的。
可这还没完,他的目光顺着她的话音不知不觉就落到了她的嘴上。
据说女人的唇部肌肉一过二十岁便开始缓慢的步入衰老期,而十几岁的少女嘴唇最是漂亮。
安然又好臭美,自己从书堆里淘了方子,弄了些蜂蜡,凡士林油之类的东西自制润唇膏,口袋里总是不忘带上一支,自己弄的东西用着放心,没事就掏出来抹抹,两片嘴唇时时滋养得柔亮水嫩,就像新开的玫瑰花瓣一般娇美润泽。</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