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周芳华的身上,则是另一种体验,与安然那种另类的八卦相比,小周姑娘这个话唠的八卦份子显然更正常一些,不过,与安然一样,她虽然喜欢八卦,却绝不多嘴。娇气,却不小性,开朗,绝不胡闹。就像个最可爱的小妹妹,让郑晓这囧孩子生平第一次有一种当姐姐,而不是当哥哥的感觉。
倒是对上吴泽荣,她反而有了一种介于弟弟与妹妹之间的错觉,你说这只书虫子,天生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你想拍拍他的肩膀吧,手里力气都得捏着点,生怕一巴掌下去,给他那豆芽菜似的小身板给拍折了,她拍安然和周芳华都没这么小心翼翼的,总觉得这个书呆子就是片纸人,风大点就能顺着风刮跑了。力气还小,从书店一楼捧摞旧书,还没等爬到二楼就是一副要倒不上来气的模样。每到这时,郑晓都忍不住一把抢过他怀里的书,替他捧到二楼去,省得她看着着急。有时她也忍不住的对这位妹妹不妹妹,弟弟不弟弟的兄弟那小弱鸡似的力气叹气,“兄弟,我说你还是爷们儿吗?”
那位小爷们儿挺无辜的望着再次见义勇为的郑姑娘,笑得一脸的温良。
在书店的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周芳华扒在安然的肩头咬耳朵,小声嘀咕着“我怎么觉得他们俩应该调个个儿呢?郑晓应该是个男孩儿,吴书呆才应该当个姑娘,豆芽菜呀豆芽菜~~~”
周芳华怪声怪调的哼哼着,吹出的气息弄得安然的耳朵一阵阵的发痒,好笑的推了她一把,“去去,大热天的,往我耳朵里吹气,痒痒死了。”
小周姑娘朝她嘟嘴瞪眼,“臭美吧你,人家这叫小鸟依人,你懂不懂?”
安然喷笑。
气得小周姑娘直接亮爪挠她。而这会儿郑晓同学已经见义勇为完毕,见她们俩在那里猫打爪似的胡闹,便也欢笑一声,扑了上去,三个女生挤成一团。
与吴泽荣这个吹不得碰得不得的纸人相比,郑晓倒更习惯与江杰云他们混在一起,那是她与男生们常有的相处方式,哥们儿似的,勾肩搭背,你踢我一脚,我踹你一下,骂骂咧咧,互亏互损。
她不是没听说过江杰云的名声,话说回来,全校的师生还真是找不出半个没听说过江杰云大名的人来,在二十四中,你可以不知道校长,教导主任叫什么名,但你绝不可能不知道江杰云同志的大号。用安然调侃的话说就是,这厮简直是二十四中类似于吉祥物或是名胜古迹一类的存在,其邪恶的反派程度都快赶上哈利波特中的职业造反派头子伏地魔汤姆先生了。
但是面对面,见到本人,郑晓还真是第一次。她倒没什么偏见,对那些传闻也并不怎么相信,用她的话说就是,“我爸常说,不要相信传闻,古人讲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有时眼见的也不一定为实,一定要经过充分的调查研究,有充分的事实依据后,才能据此做出相对客观的判断和评价。”
安然和一众朋友们听得哑然,半晌才问出一句,“请问你爸是干什么工作的?”
“警察。”郑晓说这话时腰背不由得挺直了几分,神情中带着自豪和骄傲,“刑警。”
众人恍然,怪不得这话说得如此之客观和专业。
当郑晓第一次来安然家做客的时候,语文竞赛的结果也出来了,二十四中的代表们在一众参赛学校中混了个中不溜儿,不好不坏,不上不下,总而言之,就是没排上名次,但也没丢什么大脸。果然,像安然想的那样,重在参与了一把。
好在,学校的领导和老师们对这一结果也是早有准备,对他们来说,目前这种不上不下,不好不坏的结果虽然算不上多好,但也绝算不上坏,正是那种前人骑马我骑驴,后面还有推车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就ok了。
公历六月,农历五月,五月初五端午节,中国的大部分地区,百姓人家都在门上悬挂菖蒲或是艾叶,用以驱病避邪,因此,五月又称“蒲月”。
因此,对于安大厨来说,这个六月,她除了忙着参加竞赛,修改征文,结交新的朋友,还得忙着包粽子,喂吃货。
中国的地域广大,风俗各异,口味多样,说起这粽子的花样和来历,传说,制作来,细细的写来,几乎可以写上一本厚厚专著来。
“买江米?买江米干嘛?家里不是还有不少吗?”采买大员姜成卓在听到某大厨的命令时,有些纳闷。
就知道这三个家伙以前日子过的糊涂,不太可能注意到这个,安然便再次进行科普,“这不是要过五月节了吗?江米呢,最好提早一些买,否则临到节根儿底下,那些卖粮的就该提价了。”
在金银问题上一向仔细,锱铢必较的公鸡兄立刻面色一变,神色郑重的盘算起来。
江杰云和赵真旭则巴嗒巴嗒嘴,兴趣不是很大,用他们俩的话说,不就是粘米饭团子蘸白糖吗?稍稍带点粽叶香,吃个十个八个的应应景也就得了。
听听,果然是吃货,不感兴趣的应景也要应上十个带八个才算是应完。
说起来,也不怪三个吃货不感兴趣,锦岭本地的粽子包法是就是简单的白粽子,不加任何花样儿,剥去粽子叶,沾了白糖吃,比较清爽,吃的是那种纯粹的粽叶香和米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