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人公鸡兄给出的答案还真是大大的出乎了一把她的意料,“不是,不是,腌酸菜的缸我认得。安妹妹,你看看,咱们拿这俩缸养荷花怎么样?”
安然闻言顿时羞愧了,觉得自己真是太不应该了,怎么可以总用从门缝里看人的眼光来揣测朋友呢?谁说人家只知道吃来着。明显不是嘛。
“嗯,挺好的。”安然有点脸红的点点头。
可接下来姜成卓的话又让安然十分的后悔,就见这只公鸡兄貌似伤感的,幽幽叹了口气,“唉,咱们现在穷啊,手里没钱啊,买不起地,盖不起房,挖不起池塘啊,只能拿两口缸对付着种种荷花。”
安然见这位成天恨不得钻进钱眼里跟孔方兄相亲相爱的铁公鸡皱巴着清秀的小白脸,难得一副忧郁小生样,刚想出言安慰,没事,拿缸种的荷花不也一样好看吗?便听这只公鸡兄接茬儿感叹,“唉,这么点的小破缸,总共能养出几张荷叶啊?”说着又有些忧心的问安然,“估计能够做一顿荷叶粉蒸肉就好不错了吧?”
“……”
她为什么要脸红,为什么要脸红,为什么要脸红!
真是太lang费她的感情了!
她就不该对这些吃货还抱有什么幻想!
你听听,人家压根就没想过什么花不花的事,直接就奔着叶去的!
安然在心里还没咆哮结束,人家公鸡兄摸着自己的下巴,又思考开了,“哎呀,也不知道在缸里能不能养青蛙?”
安然被这厮的“崇高追求”弄得有气无力,气息奄奄的破罐子破摔,“就算能养,也养不了多少,最后那几根青蛙腿还不够塞牙缝儿呢。”
“嗯,也对哈。”姜成卓深以为然,用力点头,转念又发奇想,“那你说,咱要是养鲤鱼呢?”
“这么点的小破缸,就算养了鲤鱼也长不大,还不如养泥鳅呢。”某人继续摔破罐子,声音懒洋洋的一拖一拖。
“诶,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姜成卓一手握拳兴冲冲的往另一只手掌中用力一砸,“还是你聪明啊,安妹妹!嗯,就这么决定了,养泥鳅!”
“……”
大哥,其实我是在吐糟好吗?
安然特别想告诉那个围着大缸团团转,嘴里念念有词的嘀咕着炸泥鳅,沙锅豆腐炖泥鳅的家伙,其实人家荷花缸里一般都养金鱼或者锦鲤来着。不过,想必是说了也没用,那些吃货肯定回她一句,养那些玩意儿有什么用,又不能吃!
咱们干脆也别弄什么花园,种什么葡萄,栽什么刺玫,养什么泥鳅了,干脆在这块地方建一猪圈算了,这面积够养好几头大肥猪的,可比你那几条比筷子粗不了多少的泥鳅肉多多了!
只是这些吐糟的词只是在安然的舌头上转了一圈,又都老老实实的咽了回去。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她真怕这只公鸡兄万一吃性大发,发起疯来真要在书店后院养几只“二师兄”来可怎么整?
当然,这种可能很小,可是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
先不说肥猪的肉对食肉动物的绝对吸引力,单说省钱这一条,就对那恨不能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构成强有力的致命吸引。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吃货们的花园也不是一天就能造好的。
不过,安然现在就已经有了某种不妙的预感。
在一天比一天更加清楚吃货这种神奇动物的属性和特性之后,安然感到在构建理想罗马城的过程之中,她的心灵只怕会被这些家伙们一次一次又一次打击震撼乃至摧残到底吧?
唉……
一年之际在于春。
春天,尤其是早春,到处都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安然很忙。
不只忙着逛花市,铺地砖,吐糟吃货,建设吃货花园,也忙着学习,忙着参与春季的运动会。
注意,是参与,而不是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