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为秦奴擦拭身子,刘双换了好几次水。
终于把她身上的血污擦干净,曹铄又取出伤药为她敷了一遍。
端水的刘双好几次都是倒退着走进来。
他用后背顶开门,退到曹铄身边:“公子,水来了。”
“我已经给她盖上了。”曹铄说道:“倒着走路你累不累?”
“公子的女人就是我的主母,我不敢看。”刘双说道:“万一看到不该看的,就算是挖出我的眼珠子,也不能赎罪。”
“脑子呢?”曹铄说道:“进门之前不会先敲门,等我给她盖好了再进来?”
“公子催水催的急。”刘双说道:“我没想到那么多。”
“行了。”曹铄说道:“水放下,你先出去吧。去给秦奴姑娘弄一套新衣服回来,那套沾上血的找个地方扔掉。”
“我这就去。”刘双应了一声,随后问道:“公子,带着秦奴姑娘,我们离开宛城会不会更难?”
曹铄说道:“刺杀胡车儿没成功,她们住的那家酒馆肯定也被抄了,要是我们不管,她只能等死。你都说过她是我的女人,既然是我的女人,怎么可能把她丢在宛城?”
“公子怜香惜玉至情至性。”刘双说道:“等到秦奴姑娘醒来,一定会哭着闹着以身相许。”
“你还真敢想。”曹铄没好气的说道:“为这么点破事,女儿家哭着闹着以身相许,矜持呢?还不快点给她找新衣服去?滚趁早蛋!”
“我这就滚!秦奴姑娘早晚都是公子的,公子不要太焦急!”刘双嘿嘿一笑。
曹铄抓起鞋子就要砸他。
刘双赶紧一溜烟的跑了。
秦奴受的伤不轻,夜里看不见,天亮之后曹铄看的清楚。
尤其是左侧胸口下方那道几乎贯穿的伤口,稍微再偏差一点就会要了她的命!
“我还以为你们多牛逼。”曹铄一边再为她多敷些伤药,一边说道:“连个胡车儿都弄不死,刺客做到这份上也是够了。”
昏迷中的秦奴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说的话,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你还别皱眉头。”曹铄说道:“哪天哥有时间带你去杀胡车儿玩玩,让你心服口服。”
秦奴当然不可能回应他,只是闭着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痛苦。
刘双出去小半个时辰,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套女子衣衫。
衣服是用粗麻布制成,和秦奴穿的绫罗当然不能同日而语。
双手捧着衣服递给曹铄,刘双说道:“公子,我本想买绫罗,可转念一想太扎眼了些,所以就买了这套布钗。”
“她受了伤,再好的绫罗穿到身上也是糟蹋了。”曹铄说道:“这次出来,我本以为会花不少钱,没想到却没怎么用,你都收好,回到许都给大家分一分。”
“这么多钱。”刘双愕然说道:“要是都分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