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大喜,老婆那儿有交待了,他自然也少了一桩心事。心里一热遂立即命人安排酒席谢客,好好款待纪无首一番。搞了半天,还不知帮忙人的真姓大名哩!这回他换了一副口气,和颜悦色地问:
“兄弟,你姓谁名谁,在何处高就,这回你可以告诉哥哥我了吧!”
纪无首刚要作答,忽见太白金星风尘仆仆赶来,一见玉帝光着膀子和一年轻后生说话,而那个后生却穿着玉帝的龙衣。心中不解,走近才看出是纪无首,怒嗔道:
“你这个不知高低的散界小吏,怎么敢穿玉帝的龙衣,让玉帝赤身踝体和你说话,这成何体统?如若传扬出去,岂不让世人笑掉大牙,赶快脱了!”
玉帝挥挥手说:“老金头啊,不妨事的,不妨事的。天庭离太阳又近,如今这赤日炎炎的,我正好脱了这套又厚又重的棉袍凉快凉决。我那套衣服就送于我这位小兄弟了。”
方才多大会功夫,一个散界小吏竟成了玉帝的小兄弟?老金星一头雾水,急问:
“玉帝呀,你可知他是谁吗?”
“谁?”玉帝端酒杯的手停在半当中。
“他就是被金豆击中的那个纪无首。”
“着啊!既是被金豆击中,就说明我们哥俩有缘份。来人哪,摆供品、设香案,我现在就和这位纪兄弟结拜成把兄弟。小弟,待会我领你去后宫见见你嫂子。”
纪无首酒足饭饱,春风得意,告辞玉帝。按照副秘书长吴用的良策,马不停蹄,使一个“意念定向”,又直奔阎王殿而去。
因是纪无首刚在天庭封官,文件尚未传达到地府,所以阎王并不知纪无首是何样人物。见他又来,立马唬着脸说:
“地府散吏纪无首,你在你们散界不好好和你那一帮狗肉朋友饮酒作乐,到此何干?”
“阎王哥哥,上次不知内情,受了你的骗,给了我一个空头官衔,你可知罪吗?”
“什么什么,我成了你哥哥了?你叫我一声爷爷我都嫌吃亏哩!大小给你一个官做,就算是面子了,你竟敢说我知罪,你大概是想进地狱了。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去吧,下回再不敢惹事生非,跑这儿没大没小的。”
纪无首微微一笑,说:“玉皇哥哥让我做阎王,我念你在这儿久了,而且官声还不错,业务也熟练,所以就没答应。否则在那个位上的是我而不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