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您误会了,我有父母的。”张谦并不清楚张叔为什么会问的这么奇怪,不由笑道,“您是想要让我指路吗?您打算去哪?”
“哦……原来有父母的……”那位张叔嘴上说的很随意,不过能很明显看出他的兴致似乎远没有刚才那么的高,有些意兴阑珊道,“不,我不需要你给我指路,我是想问问你一些事情。不过这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你也许不会知道……”
“哦?说来听听,不一定我知道呢?”张叔的话立刻引起张谦的好奇心。
“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我就问问你。”张叔似乎犹豫了会后才一拍大腿爽朗的问道,“张谦是吧?你知道不知道,以前这孤儿院里有没有年纪……和你差不多的,也姓张的男孩子?我去孤儿院看过,那里好像目前最大的孤儿不过十岁,以前好像也没有收留过十七岁左右的男孩。”
张谦一听,顿时露出丝苦笑道,“如果其他事还好,问我这个恐怕还真的答不上来。不过我长这么大,孤儿院里好像就没和我同龄的孩子,所以我也没听说过。对了张叔,你问问孤儿院的吴院长不就知道了?吴院长他人很好,而且绝对不会骗人的。”
“我已经问过了老吴了……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张叔似乎有些心情不太好,极力想要辩解什么,然而当他看了眼面前坐着的张谦时,突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摇头道,“罢了罢了,我和你一个孩子争论什么,这里面的事你也不懂……”
张谦略微一想,有些奇怪道,“张叔,您是想找你的什么失散的……亲人吗?”
张叔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是啊……当年你叔叔犯了下错误,搞的自己最宝贵的亲人失踪分离,到现在也音讯全无,真的很后悔,哎……”
“人能不能相聚那都要看缘分,命里无时莫强求。”张谦知道张叔肯定是有着骨肉分离之痛,随口安慰了两句后便笑道,“好了,张叔,我得继续干活了,忙完之后还得回家呢。”
“好,谢谢你的陪伴,我也坐着差不多了,是该在这里告辞了。”张叔站起身,长吸了口新鲜空气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哀伤,似乎留恋的扫了这四周一圈之后,转身便朝着街边离去。
张谦望着张叔离去时的背影,神色也是难免有些唏嘘。与亲人难聚首,这种痛他想想都一定很深,虽然自己家里是苦了点,穷了点,那又如何?比起亲人分离的人们来说,已经很是幸福了。
“别杞人忧天了,早点干完活回家,还有一大堆试题要做呢。”张谦自言自语的说到这里,便又开始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然而,正当他拿着抹布擦到刚才坐着长石凳旁之时,却意外的发现在石凳旁的缝隙里,好像卡着一个棕色的物件,当他从石缝中取出来一看,竟然是个鼓鼓囊囊的钱包!
这还用说,这钱包肯定是谁从裤带里掉在石凳中了!张谦顿时朝四周望去,却发现附近已经根本没有任何人影活动的踪迹。这时他只能打开钱包,看看能不能从钱包里找到什么线索。
翻了翻钱包,却见钱包里除了两三千块钱之外就只有一些普通的银行卡,里面竟然是连身份证和证明钱包主人身份的物件都没有,将钱包全部翻个底朝天,才在钱包的暗夹里,找到了一张有些发黄的黑白两寸照。
照片上是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似乎睡的正十分的香甜,在胸前还挂着一枚金锁。虽然是以前的老相机所拍,但是看上去还挺是清楚。张谦也没在意,直接将黑白婴儿照给放回到了钱包中。
这下令他有些犯难的是,这钱包压根就不知道是谁的,该怎么还呢?张谦原本至少如果找到身份证的话,还能交给警察让他们代为转交。倒不是张谦心地太好,实在是他从小就没有获取嗟来之食,更是靠这种贪得小便宜的教育。别看他父亲张海龙现在落魄不已,以前也算是知识分子,供销社的小官呢,更加上张谦爷爷奶奶以前都是在部队退伍回家爱岗敬业的军人,家教又岂会太差?
“刚才我一直在这附近打扫,没有注意到谁坐在这里,除了刚才离开的那位张叔。难道,这钱包是张叔掉的?”思前想去,张谦觉得这钱包是张叔的可能性很大,他不由焦急的朝张叔离去时的方向望了一眼,却见公园里哪还有什么张叔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