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两人撒完尿,摇摇晃晃的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之后,张谦才扭头朝着身旁的余伟小声道,“你现在,立刻下山到有手机信号的地方去打电话给程雄天,带着他和他的手下赶来灭了这帮没人性的畜生!我先跟踪他们靠近道义会的藏身点瞧瞧,如果有机会能救出王芷晴就动手,如果没机会就在外围等着你们过来。”
余伟一楞,急忙担心道,“我走了你一个人行吗?那么多敌人,要不还是等程雄天带着人手赶来这里后再动手吧?”
“放心,我知道分寸,你快点快回,早一点带程雄天赶来,就能早一点将这些混蛋一网打尽!”张谦说完,便钻出了草丛,没入到了黑暗之中。
一旁的余伟望着张谦消失在黑暗里,不由喃喃自语道,“张谦,你可千万别出事,等我带人来你再动手,可千万别逞能啊!”
…………
迷迷糊糊中,王芷晴缓缓的睁开了美眸,可是进入眼帘的,却发现并不是位于梅园宾馆的房间内,也不是在县政府的办公室里,更不是那远在京城曾经的家中。
昏暗的蜡烛在身旁的石台上缓缓燃烧着,她透过这点点光线看见了这简陋破烂小屋内的脏乱,闻到了冲入瑶鼻之中的阵阵臭味,不由猛然间惊醒,瞪大着美眸整个人刚想慌乱的起身,却发现自己竟然根本无法动弹!
低下头一看,王芷晴震惊不已的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已经用五花大绑给捆了个严严实实,而她身子所靠着的地方,则是一堆农村里才有的干草堆。
这是哪?自己到底在哪里?这是王芷晴此时最想知道的,可是她的嘴巴已经被人用布给塞住,想说话想叫都根本没有能力,只能听着自己发出极其轻声的呜咽,像似在哭泣,又像似在哀吟。
渐渐从惊慌失措中冷静下来的王芷晴隐隐听见了外面传来的人声,她突然间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幕。
在昏迷之前,正坐在轿车中闭目养神的王芷晴被司机的喇叭声吵醒,她睁开眼瞧了瞧外面那胡同街道的拥挤后,发现车子差不多快到居住的梅园宾馆。出了胡同街道后,很是疲惫的她正想告诉司机明天早上不用来接她去上班,却不料一辆横冲而来的沙石车直接朝着她这边撞来,事发的太突然,司机根本来不及刹车便迎面撞了上去!在忍不住发出的尖叫声中,她只感觉到一阵冲撞产生的作用力直接将她的身子狠狠撞在前座椅上,随后便不醒人事。
“为什么出了车祸,自己反而会被人给这样绑起来?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芷晴越来越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她虽然年轻,但是身居官场,早已经磨练的心智成熟。在这样一切未知的情况下,她也没有产生极度的恐慌,而是不停的鼓励自己,要求自己保持最大的冷静和克制。
“嘎吱……”突然间,这狭小的破败木屋的房门被人一脚踢开,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位胸口绑着绷带,脸色阴沉的中年男人。在他的身后,还有两名彪壮的手下,他们手中的电筒直接照射在王芷晴的俏脸上,刺眼的亮光令她忍不住别过了脸去。
“王县长,你可总算是醒了,怎么样?睡的还算满意吗?”中年男子面对着眼前被捆绑着靠在干草堆上的王芷晴,冷笑出声道,“这里是驴棚,曾经我家的驴子就是养在这里的。在我很小的时候,一家人为了生计,不得不将唯一值钱的驴给宰杀卖了肉。杀驴换来的肉钱支撑了全家一个寒冬,我很感激那头驴,为了令我能生存下来,它贡献了自己的性命。然而很快,你也将会和那头驴一样成为让我能够生存下去的牺牲品,好好珍惜这短暂的人生最后时刻吧。”
“唔唔……”听见中年男人这话,王芷晴顿时瞪大了美眸,奋力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口中有东西堵塞所以只能转化为呜咽声。
那中年男人朝身后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手下这才走到了王芷晴面前,将她口中的塞布给取了出来。由于取的有些用力,一时没反应过来的王芷晴忍不住干咳了两声。等恢复了一会后,她才急忙出声道,“你是谁?我现在在哪?为什么要把我捆起来?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