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刘备觉得有些亏待糜竺,于是道:“既然如此,就由子仲、公佑一同出使,务必与袁术修好。”
“属下遵命!”糜竺、孙乾齐声道。
陈登深深的看了一眼糜竺,心中暗暗猜测其用意。
这时,刘备见事情已经定下,便命众人散去。
陈登收起心思,向家中行去。
回到家中,陈登换了一件衣衫,而后去寻老父。
来到房中,只见陈珪手中拿着一卷竹简,细细研读,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哪里有半分病态。
“父亲!”陈登躬身道。
“嗯!”陈珪淡淡应了一声,问道:“如何?”
“已经定下来了,由糜竺、孙乾出使,不日即会出发。”陈登回道。
“糜竺?”陈珪眉头一皱,疑惑道:“他也是使者?”
“是他自己请命去的。”陈登道。
陈珪低头思索一阵,冷笑道:“商贾习性难改,终究成不了气候。”
“父亲此话何解?”陈登疑惑道。
陈珪撇了一眼陈登,问道:“你以为糜竺此次请命,是何缘故?”
陈登茫然,摇头道:“儿不知。”
“笨!”陈珪骂了一声,道:“袁术治下商贸繁荣,糜竺本就是一介商贾,你说他去寿春有何意图?”
“这……”陈登有些犹豫,他觉得老父想的似乎太简单了点,对糜竺他还是颇为了解的,其人才智不错,应该不会为了区区商贸之利就请命前去寿春。
陈珪一看陈登表情,就知道他并未深信,叹道:“你啊!有时候就是把问题想的太复杂了。”
“还请父亲指点!”陈登拱手道。
陈珪分析道:“刘备来到徐州,到如今入主徐州,皆有糜竺出力,可见其对刘备十分看好!这些日子刘备有你辅佐,渐渐开始疏远他,其心中定然不平?不过他的才能确实比不上你,只能另寻他法。”
说到这里,陈珪向陈登问道:“你想想糜竺一介商贾,想要挽回劣势,会从何处下手?”
陈登想了一下,道:“钱财?”
“不错!”陈珪轻抚长须,淡淡道:“不过此事殊为不易!须知徐州本就富庶,刘备未必稀罕糜家那点儿东西,除非……”
陈珪适可而止,目光看向陈登,不无考教之意。
陈登会意,接口道:“除非糜家的财富达到富可敌国的地步,让人无法忽视。”
“嗯!”陈珪满意的点了点头,问道:“如何?现在你可明白糜竺为何会请命前去寿春?”
“儿明白了!”
陈登钦佩的看着老父,心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不得不说,陈珪的眼光确实毒辣,可惜这一次他却是猜错了,致使徐州日后陷入了巨大的困境,当然这是后话。
当下,陈登沉默片刻,抬头看向老父,道:“父亲!儿观刘备确实是一位难得的明主,父亲为何……”
话未说完,陈珪直接挥手打断,道:“吾并未说过刘备不好,可他想要我陈家倾力相助,仅凭现在的表现还是不够的。”
陈登无语,他是真的看好刘备,可自家老父却始终有所保留,为此谎称卧病,整日呆在家中研读诗书,几乎过着隐居的生活。
“唉!”老父态度坚决,陈登也无可奈何,长叹一声,不再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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