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城,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战的气氛渐渐浓郁起来。
双方暂且相持不下,刘繇对此很是满意,他并未期望能够大败袁术,获取多大的战果,只要能够保全豫章即可。
依照当前局势,刘繇觉得自己预想能够达到。
可就在这时,一个消息传来,宛如晴天霹雳,将刘繇彻底砸懵了。
“你说什么?柴桑丢了?”刘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战前多番布置,只为防备袁军偷渡,偷渡不成,袁军即无法到达柴桑,如何能够破城?
可如今,袁军不但偷渡成功,更是将柴桑重镇攻取,可以想象,豫章城不久之后便会成为一座孤城。
“主公!袁军悍勇无比,仅仅用了一日功夫,就将柴桑攻破。属下舍命突围,这才得出,前来报知主公。”
虽然将柴桑托付给了刘表军,可刘繇同样留下少许士卒,一者可传递消息,二者也可防备刘表军趁势吞并柴桑,眼前之人正是其中之一。
“这怎么可能!”刘繇爆喝道:“袁军是从何处来的?赣水、鄱阳湖皆已封锁,袁军断无可能偷渡而过,难道他们插上了翅膀,飞至柴桑不成。”
一旁的蒯良面如土色,柴桑一失,江夏便会暴露在袁军铁蹄之下,蒯良纵然对江夏防务有着足够的信心,可心中依旧不好受。
“荆州再无屏障矣!”蒯良心中哀叹道。
“属下并不清楚,袁军是从北门攻来的。大战一场后,袁军趁夜来袭,混乱中,城中不知何处冒出一队袁军,打开西门放入袁军,柴桑就此失却。”
“北门?”刘繇一愣,他还以为是西门。
“莫非是大江?”刘繇也不笨,如此浅显的道理他自然能够想到,目光瞟向一旁的蒯良,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蒯良先生!你言袁术未有水军,可若如此,袁军何以顺江南下,突袭柴桑?”语气生硬,颇有些质问之态。
显然,经过此事,刘繇对蒯良的信任直线下滑。
蒯良何人?岂会在意刘繇看法?淡淡道:“明公见谅!袁术水军隐秘异常,良亦是此刻方才知晓。”
“哼!”刘繇也不想和蒯良闹得太僵,暗暗哼了一声,就此揭过。
调整一下心情,刘繇问道:“蒯良先生,如今柴桑已失,我等腹背受敌,究竟该如何是好?”
蒯良沉吟一阵,咬了咬牙,道:“明公不必理会其他,只需坚守豫章城即可,良会去书信与吾主,请其发兵,重夺柴桑。”
刘繇大喜,道:“如此便有劳先生了!”
原本刘繇已经做好放弃豫章城,引兵回援柴桑的准备,却不峰回路转,有荆州帮衬,刘繇压力必定减小许多。
蒯良勉强一笑,却是比哭还难看,他也是迫不得已,若弃城而逃,将豫章城拱手让于袁术,荆南四郡必定遭受巨大危机。
事到如今,蒯良只能付出一些代价,保全豫章城,挡住袁军脚步,为刘表赢得足够的时间。
至于夺回柴桑,蒯良却是不抱任何希望,守城尚且艰难,何况夺城!
这时,只见一员小将挺身而出,大声道:“主公!柴桑之事传出后,袁军攻势必定更加凶猛。末将请命,出战与之一战。”
刘繇看去,却是太史慈,眉头一皱,下意识就要反驳。
突然,只听蒯良插言道:“太史将军此言未必没有道理!柴桑丢失,大军士气必定低落无比,若一味坚守,任凭袁军耀武扬威,恐怕不得长久。”
“嗯?”刘繇有些诧异,蒯良一直主张的是坚守,如今突然改变,让人一时间无法接受。
蒯良心中也是犹豫不定,扫了一眼末位甘宁,心中一定,道:“明公可去书信与袁术,相约斗将,不涉其他。如此即便败下阵来,也无碍城池,仍可坚守。”
“先生莫非要子义前去送死?”刘繇满脸不悦,在他看来太史慈年纪尚轻,必定不是袁术麾下大将之对手,出战无异于送死,刘繇与太史慈同乡,多少有些感情,自然不愿令其白白葬送性命。
“主公……”太史慈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