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得自己心里涌着数不清的复杂感情。

又是惊喜，又是幸运，又是担忧，又是希望……

就在这时候，不远处的防盗铁门，突然传来了指甲画着门的声音。

子菁马上警觉地看着门。

那声音划了一阵子，一个女人微弱地声音便飘了进来：“听得到吗？”

“我在听。”子菁马上回答道，她是无神论者，知道不可能有什么鬼怪在说话。

说话的，必定是这里的女病人。

果不其然，外面的声音立刻又传了进来：“你是为什么进来的？”

子菁听出来了，这是早上那个女病人的声音。

她反问：“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外面的女声便有些恨恨地：“我是被他们陷害关进来的。我知道了他们的大秘密，他们想害死我不成，就说我得了精神病，把我关进来了。你呢？”

子菁正要回答，自己也是被人陷害关进来的。

突然间哑然失笑。

知道了大秘密，被人陷害关进来……这样的答案，对于一个精神病人来说，真是太标准不过了。

据说疯子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疯子的。

所以这就是一个无法自证的病。

无论是正常人还是精神病，都会认为自己是没病的。

所以不管病人怎么回答，都必然是有病的。

她转而问道：“你在这里被关了多久了？”

“好几十年了。”女病人回答，“我一直在找办法逃出去，但是他们看得太严了。我逃不出去。他们给我吃毒药，让我手发抖，让我的声音变了，每次检查我就像个精神病人，总是要被他们诬陷……”

子菁坐在床边，听着外面的话。

她仿佛是听到了自己将来的命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