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是真的,奴婢没有乱说,就在刚才,我在厨房做饭,那丫头亲口告诉我的。”罗妈妈努力说服陆太太。
陆太太给了她一个呵呵的笑容:“你为了套这句话没少下工夫啊。”
罗妈妈驽钝自然听不出陆太太话里的含义,只当陆太太是夸她呢。
“太太,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呐?那丫头只是个丫头,我们少爷可是少爷,她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如何配得?”
罗妈妈絮絮叨叨。
陆景胜抬头看看周围的青山秀水,心里叹口气。
现在,少爷可不是少爷,只是个村夫而已。
尹府的大门紧闭着,门口那两尊金塑的狮子从未有过的阴沉。
一个白衣女子和一个青衣丫鬟伫立在两尊金狮子之间。
四维都是尹府的黑衣保镖,面无表情,腰背挺直。
大门打开,祖荣从内走了出来。
白衣女子和青衣丫鬟急忙要上前,可是两个黑衣保镖立刻伸手拦住了她们,她们的脚连尹府的台阶都上不去。
祖荣站在台阶上,带着倨傲,下巴微抬,敌视着主仆二人,冷声道:“我家老爷说了,你们来多少趟都没用,尹府的大门不会再为你们开了!”
他不是在说笑,这已经是白若洢被拒第一百次了。
自从那次摔伤之后,袁弘德策马送回尹湘湘,白若洢就再没能见到尹湘湘的面。
“祖荣叔,你能告诉我湘湘她怎么样了吗?”白若洢脸上写满担忧。
祖荣却是冷冰冰的态度:“这个不劳你担心,你快点走吧,不然我们尹府的保镖可是不会怜香惜玉的!”
祖荣说着转身进去,大门又被关上,四维的保镖虎视眈眈看着白若洢。
“小姐,咱们回去吧。”青蕾劝道。
白若洢点点头,扶着青蕾的手蹒跚离去。
日头底下,她的步子一瘸一拐的……
郁琬蹲身在厨房里洗碗,喜伯走进来,将托盘的碗轻轻放在她脚边,看她的眼光里带着笑意又带着一丝怪异。
“喜伯,你干嘛这样看着我?”郁琬不解问道。
“没,没什么……”喜伯好笑地笑着,然后颠颠地走了。
羽墨又进来。
“少爷的碗。”他说。
“搁这儿吧,我一并洗。”郁琬头也不抬。
“郁琬,一并洗是不是其实也是不一样的,你是不是将少爷用过的碗洗得特别干净?”
听到羽墨的问话,郁琬抬起头,看见羽墨一脸怪怪的笑容。
“羽墨,你吃错药了?笑成这样。”
“你还没回答我话呢。”羽墨道。
“你什么意思,都是碗,我干嘛要洗得特别干净?”郁琬不解。
“因为是少爷用过的碗哪,”羽墨嘿嘿笑道,“郁琬,你不会讲少爷用过的碗先舔一遍才洗吧?”
郁琬一头黑线。
今天这些人都怎么了,说坏怪里怪气的。
“羽墨,滚出去!”门口想起陆景胜声音,羽墨立马乖乖滚出去了。
陆景胜走了进来,郁琬起身见礼:“少爷。”
“郁琬,”陆景胜揉揉鼻头,很不好意思问道,“你不会真的那样吧?”
“什么啊?”郁琬更加一头雾水。
“将我的碗先舔一遍再洗。”
郁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