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嗣不住的点着头道:“喜欢,谢谢旻哥!”
“客气什么!”裴旻道:“薛家戟法注重马战,配合坐骑才能发挥真正威力。以后它就是你最忠实的战友,好好待它!”说着,传授王忠嗣御骑之法。
王忠嗣还是第一次练习骑马,练了会儿,掌握了一些基本法门。突然玩心大起,在马背上超控着小马驹左奔右跑,不亦乐乎。
裴旻见了也不制止,这才是八岁孩子应该干的事情。
不在理会王忠嗣,往剑阁练剑去了。
当天夜里,裴旻睡的深沉。
突听街道上传来急促的金锣声。
金锣声尖锐在静寂的夜里格外刺耳,裴旻瞬间惊醒过来。
起床和衣,取过挂着强上的秦皇剑,大步走了出去。
长安的宵禁格外严苛,夜里有武侯、坊丁执勤,若无要紧事情,深夜在大街上行走都是犯罪。
这种金锣声只有在走火,抓贼的时候才会敲响警示。
走出屋外,却见隔壁火光冲天,玉真观竟然陷入了火海中。
现在以是夏末秋初时节,气候干燥多风,烈火将玉真观的一处正殿吞噬,火势蔓延的极其可怕,竟然有向裴府烧来的迹象。
裴旻心头一慌,想去看母亲是否受到了惊吓,正欲迈步却自己的的鬓发向右飘动,不免顿住了脚步,心底起疑:眺望火势,眉头微微皱起。
玉真观位于裴府的右方,而现在的风势是向右刮的。
依照道理,火应该向右蔓延,即便殃及池鱼向裴府这边烧来,没有理由烧的那么块?
“少爷,少爷!”管家宁泽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见裴旻已经转醒,松了口气,道:“玉真观走火了,要不要避一避?”
裴旻道:“你快去通知我母亲、王氏与王忠嗣以及所有丫鬟侍婢,让他们在演武场好好呆着,别乱跑,免得发生意外。再叫上所有家丁,备上水桶,帮着灭火。”说着他大步走向了屋外。
这火势烧的有些不科学,他怀疑有人恶意放火。
玉真观里住着玉真公主,曾经帮过他的忙,又是李隆基宠爱的妹妹,李隆基待他不错。于情于理,都不能无动于衷。
大步走出府外,街道上人来人往的都是武侯坊丁,还有诸多家丁打扮的下人,他们来回奔走着提水灭火,乱作一处。
裴旻大叫道:“都不要乱,人并肩列成队,水桶一个传给一个,别挤在一起。”
他从裴府出来,周边多武侯家丁大多识得裴旻,见他出声主持次序,一个个的都依言而行,效率瞬间提升。
裴旻走进了玉真观,来到燃火处,叶法善正在招呼着道观中的弟子灭火。
火势越来越大,不但将正殿烧了,蔓延到藏经楼,将里面上万册道家经典都燃烧起来,借着风势还向玉真公主所在的后院烧去。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裴旻在近处眺望火势,心知这般大火,仅凭人力是难以扑灭了,忙道:“玉真公主在哪?”
叶法善看着陷入大火的藏经楼,心头滴血,没有听到裴旻的话。
“裴中丞,本宫在这!”玉真公主李持盈从别院走出来,她在睡梦中听闻走火,来不及梳妆,只是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鬓以绿簪插着,一身素衣,娇小可爱,没有了高高在上的公主气息,反而有几分邻家小妹的味道。走火的时候,她尚在睡梦的。得知走火的消息,出来查探情况,最初火势不大。她还秉着看热闹的心思,指挥着护卫过来救火。
不想火越烧越大,控制不住。
叶法善见外边更加混乱,为了避免危险便将李持盈安置在别院。
李持盈见有人叫她,还是有过几面之缘的裴旻,便走了出来。
看着滔天大火,李持盈眼中透露着几分惊惧。水火无情,丝毫不假。她虽不喜道观生活,可居住了几年的地方,不过小半时辰,便为烈火吞噬,不免心生畏惧。
裴旻走向李持盈道:“这火烧的有点蹊跷,公主的安危……”
正说间,一个救火中的道士也来到了近处,叫了一声:“公主……”他声音未落,袖中却滑下一把匕首,直刺裴旻右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