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道:“以卑职看,必然是凶徒连日来被我们逼得紧,实在耐不住性子,于是铤而走险。”
柳闻风笑道:“耐不住性子,八成是耐不住寂寞,案宗上曾有记载,第一个死者有被人侵犯的痕迹,只是确是没有找到男人的秽物,至于后面的死者只是被人杀死,如果你是一个采花贼,是否会这样做?”
锦衣卫道:“采花贼大多贪恋女色成瘾,更是喜欢糟蹋良家女子为乐,只是按照惯例大多只求色不伤人。”
柳闻风点头,“秋赢姑娘担心母亲病情于是连夜赶回,不想确是遇到贼人,从言语中可以分析必然是一名贪恋女色之人,也就是常说的采花大盗,不想呼救声将我们引来,一般的采花贼见到捕快第一反应必然是逃,你们想想那个人当时是何表情?”
“镇定!”
柳闻风点头道:“不错,这种情形之下能够保持镇定,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便是武功高强,自然无所畏惧,第二种便是有意为之,不过是事先布局罢了,从半路出现的袭击者判断必然是后者。”
“大人的意思是说这次的行动就是引我们出手!”
柳闻风点头,“应该错不了。”
锦衣卫道:“我们是兵他们是贼,天下间哪有贼故意引来兵的道理。”
柳闻风笑道:“这个问题本千户一时也想不明白,只能说明我们的一些行为触及到凶徒,所以才会铤而走险,至于原因一时无法查清,只能慢慢推敲,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凶徒不止一人,其中一人轻功不弱,另外一人擅用铁钩,招式更是十分罕见,不似是一般的江湖中人。”
“不过是交手几招,大人便可以看出对手门路,卑职佩服。”
柳闻风道:“当年跟着师父见识到不少江湖门派武功,虽然不懂使用之法,确是能够做到观其行知其路数,只可惜这两个人绝对不是无头尸案的凶手。”
“大人为何如此肯定?”
柳闻风道:“采花贼虽然轻功不俗,只是沉于女色必然气力不足,另外一人武功倒是不弱,在这种情形下能够保持镇定,具备杀手的潜质,只可惜手中所用的是铁钩,切断死者的凶器必然是一把极薄的凶器,应该是一把刀或者是一柄剑。”
“卑职怎么越听越糊涂,大人的意思是说昨晚袭击秋赢姑娘的不是连环凶案的凶徒,而是另有其人!”
柳闻风点头道:“孺子可教,不想同样学会记住女孩子的名字,真是前途无量。”
锦衣卫脸上一红道:“大人莫要取笑,下一步该做什么?”
柳闻风道:“回去睡个好觉,然后再想不迟。”
“睡觉!大人不是在开玩笑吧!”
锦衣卫一脸无奈,柳闻风笑道,“现在除了睡觉还有什么可做的,养足精神,今晚绝对不允许出事。”
“大人,救我,救我。”女子的呼救声响起,确是昨晚遇到的女子秋赢,快步向自己奔来,猛然寒光一闪,脖颈处显出一道血痕,整个头颅从身体脱落,一道身影慢慢消失。
柳闻风猛然惊醒,不想确是一个噩梦,看看窗外夕阳将天边映红,也许是太过疲惫,回到府衙之后查看卷宗,顿时感到困乏,恰好府衙的衙差来到,“千户大人,该用饭了。”
知府黄大人亲自作陪,柳闻风自然赏脸,有些事不是不情愿就可以避免,不过是家常小菜,远远没有平日的奢华,大明皇帝朱元璋厉行节俭之风,更是派出锦衣卫探查地方官员,自古有言,‘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当官自古就是肥差,其中更是有无数的办法欺上瞒下私吞银两,最终导致朝廷国库空虚,百姓苦不堪言,朱元璋从小经受苦难,更是眼见当日元廷官员奢靡之风,对官员多加约束,即便如此依然不乏暗自中饱私囊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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