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严忠的到来令万云鹤不安,确是令走投无路的媚娘看到希望,身影不停在驿站外徘徊,是否真的如同百姓所说的那样,白严忠是一个不畏权势、刚正不阿的好官,是否可以解救狱中的父兄,只有一试,不然只能看着父兄饱受折磨,最后死在刀下,于是便有了驿站门外跪地告状的一幕。
只是令白严忠同样想不到的是,媚娘所告之人正是万云鹤,或许真的是天意,一众人进入驿站,媚娘说起以往经历,白严忠脸se铁青,不想万云鹤如此胆大,居然动起官粮的主意,单凭这一点就可以治万云鹤死罪,风清扬站在一旁脸上同样露出喜se,白严忠道:“不想万云鹤丧心病狂,居然将官粮私卖从中谋取私利,更是以权欺压,姑娘继续说下去,你父兄又是如何被万云鹤陷害落入狱中?”
媚娘道:“爹爹无奈只得答应,每次到了三更天便会有粮车偷偷将粮食运进来,然后倒入粮仓内等待第二天卖掉,到了月底,会有人前来收取银子,一直持续半年之多,不想还是出了事!”
白严忠道:“姑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媚娘道:“百姓吃了大成米店的粮先后出现问题,愤怒的百姓聚集在米店前讨要说法,万云鹤知道以后立刻派人封了米店,将我父兄抓走,更是将米店内的粮食尽数烧毁,媚娘几次告状,根本没人搭理,可怜父兄身在狱中必然受尽折磨。”媚娘说到这里早已泣不成声。
风清扬道:“这样说是米出了问题!”
媚娘道:“大成米店的米都是从农户手里收来的新米,绝对不会出现问题。”
白严忠道:“问题必然出在官粮上,官粮一般是朝廷统一拨发存储起来以备不时之需之用,若是存储不善,必然出现问题,那样只能毁掉,依本官看必然是万云鹤将过期的米粮充当好米经由米店卖给百姓,只可惜米店内的米粮都被烧毁,如今毫无证据。”
媚娘道:“大人,百姓手中必然还有,媚娘可以去求他们。”
风清扬道:“官粮不比官银,同样是米,上面没有任何印记,即便你找到米又如何,除非有直接的证据可以指证万云鹤。”
媚娘道:“有,只要大人答应救我父兄。”
媚娘话音一落,白严忠、风清扬俱是一惊,不想真的有证据,风清扬来到门前,查看左右,不远处有衙差站岗,不会有任何问题,多半是担心昨晚出现的莫名身影,若是被万云鹤知道难免先发制人。
风清扬从门外走回,轻轻点头,白严忠道:“姑娘若是信得过本官便将证据交给本官。”
媚娘道:“媚娘当然信得过大人,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布包裹的布包递给风清扬,风清扬打开,确是一个残缺不全的账本,交给白严忠,白严忠小心接过,仔细翻开,上面详细记载着大成米店进粮记录,不由得连连摇头,从记录上可以看出应该是李掌柜记载官粮的斤数,只是上面丝毫没有出现万云鹤的名字。
媚娘道:“大人,这是媚娘从爹房间暗格里找到的账本,媚娘曾经见过,每逢官粮进来便会详细记载。”
风清扬道:“姑娘有所不知,证据无非两种,一种是有本人签字画押,另外一种便是可以证明当事人参与或者亲自经历这件事的证明,这不过是米店的账本,完全起不到作用!”
“怎么会,不可能,爹一直小心保管的账本怎么会告不倒万云鹤。”媚娘顿时有些着急,不想自己一直小心保管的证据确是成了无用的东西,如果告不倒万云鹤,如何洗清大成米店的冤屈,想到这里蹲在地上发出低低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