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兄弟一怔,没想到王荣居然这么了解情况,显然是有备而来,对这位王老师的信心顿时增强了几分。
胡玄德说“牢山太清宫的冲虚道长和我是方外之交,克儿的病因也是冲虚道士说的。”
牢山太清宫,冲虚道长,王荣轻哦了一声,说“原来如此,是这位道长说胡克得的是失魂症?”
胡玄德点点头,胡玄亮关心儿子,颇为急切的说“王老师你能治好胡克的病吗?”
王荣答非所问说“冲虚道长既然知道病因为什么不能医治。”
胡玄德苦笑说“道长说自己修为不够,强自治疗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王荣目光一闪,沉声说“所以他就让胡局长去找朱勇,说朱勇有办法对不对?”
胡玄德一怔说“原来王老师都知道了。”
王荣洒然一笑说“来了总要明白为何而来,胡局,胡市长,把里面的人都请出去,除了胡克谁都不能留在这里。”
胡家兄弟呆了呆,王荣望着二人淡淡的说“怎么?不想让胡克好吗?”
不知怎么,胡家兄弟虽是官员但王荣一发话,他们都有种必须要遵从的感觉,仿佛这个年轻人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说的话便是命令,只能执行不能犹豫啰嗦。
随即胡家兄弟进去屋内把里面的人往外赶,也没说原因,他们是这里的老大,谁敢不听他们的话,很快胡克的大舅二舅,三姨四姑,表哥表姐等等亲戚一个个出来了,大家是莫名其妙,可都不敢多问,因为胡家兄弟都是十分严肃,脸色铁青,给人的感觉是,你要是废话一句,我立马一巴掌扇你滚蛋。
亲戚出来了,胡家的女主人可就不好打发了,胡克他妈,他婶婶是又哭又闹,死活不肯出来,还说龙山寺的大师还没有结束法事,这时候打断就是要了胡克的小命。
那些和尚大师屁股很稳,一直就在二楼念经,很有几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定力,为首的那位更是沉稳,自身也胖,二百多斤,肥头大耳,坐在胡克门前继续念着金刚经,也有点得道高僧的气象。
老婆不肯出来,胡家兄弟竟是毫无办法,而那位太清宫的冲虚道士没有赖在屋里,出来后就含笑到了王荣眼前,微微拱手,说“贫道冲虚,王老师你好。”
这位冲虚道长四十来岁的年纪,个头不高,一身蓝色道袍,没有带道冠,而是很随意用木簪把长发扎起,方面大耳,修眉细目,眼睛很亮,甚为清澈,身形挺拔,整个人看起来很有几分道气,举止潇洒,动静之间很有法度,自然从容,怎么看都是一个正经的出家人。
王荣微微躬身,算做还礼,说“道长客气,几日不见道长风采不减啊!”
冲虚神色不动,微笑说“王老师说笑了,贫道哪有什么风采,上次还要谢谢你的手下留情。”
这位冲虚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水帘洞出手抢夺青蛟剑的神秘身影,上次也确实是王荣剑下留情,不然冲虚一定会被剑气所伤。
他们说话,周围的人见了都很奇怪,他们知道这位道长是胡玄德的朋友,据说很有道行,是位高人,既然是高人怎么和一个小青年如此客气,不对啊,这小伙子是什么人?谁也不认识,谁也没见过,是从哪里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