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羊瘟,你放人进来可以,但人可以进,牲畜不能进。”绮罗忙放开了丈夫,赶紧说道。
“不是在鞍然就禁住了吗?”
“这事谁说得准,我之前还在跟银镜说,让她防着牧民跟着发生病变。这不是没有可能的,越到后来,越麻烦。所以一定要死守关隘,进来的边民也不能随意走动,你最好先划出一块地方出来,让他们进来就没澡消毒,住几天,没事了,才许他们进城。”
秦修不笑了,看绮罗那严肃的脸,知道这不是开玩笑,她说得是真的。点点头,想想,又觉得头大,“你给教程太君写封信,我说的,他们程家不会听,其它几处关隘我会马上派人去的。”
绮罗也明白程秦两家的心结,想好措词,默默的写上一封长信,细数了羊瘟之害,并且及有可能传染给人,请她按雁门关一般处置逃难之边民,以策永安百姓之安全。
写完了,又看了一次,确定这是太君能接受的口吻之后,才轻轻的封了信,递给了秦修。这是大事,不能有万一。
“你和程家的关系还真是怪,说有关系,其实半文钱的关系也没有,可是说没关系,你被绑了,老太君亲来,不管帮不帮得上忙,这份心就不易。”秦修摇摇头,看看绮罗,突然想到了折信法,那可不是一般二般能学得会的,那得多亲密,人家才会教啊!而且一个教一个学,又得用多少时间?他都有些同情顾仁了,却还是忍不住八卦,“你和程安……”
绮罗瞪了秦修一眼,有当着人家丈夫问妻子和另一个男人怎么回事的吗?这人脑子没事吧!
秦修举手投降,拿着信出去了,被绮罗一说,原本刚刚只是随便找的借口,现在看来,都满是问题了。秦修猛的觉得自己果然被父亲保护得太好了。
绮罗回头看着顾仁,顾仁对她笑了,伸手拉她回了自己暂居的小院。房间里除了榻上的被子、枕头,边上一个长几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而顾仁的行李也就两件换洗衣裳而已。比起刚刚从车里搬下来绮罗在公主府用过的东西,简直就只能用寒酸来形容了。
“这里都这样,秦修那儿也不比我这儿好多少。”顾仁看得出绮罗心疼了,忙笑道。
“怎么也不让自己舒服一点?”绮罗也知道,边关就是这个条件,有钱都没用。
“行了,总算你运气不错,不然,我真被你吓死了。”顾仁把绮罗再抱进怀中,这里是自己的地盘了,没人会来打扰他们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银镜是那样的女子。我果然不会看人。”绮罗轻叹了一声,回抱着顾仁,真的重新回到顾仁的怀中,她才真的觉得,自己安全了。
就算银镜对她是不错,但是她在银镜的公主府里,却依然小心翼翼,她也是做过十八年军人的人,她不可能被人迷惑住。不然,她明明内心纠结,却也没拉着银镜跟她一起走,只是送她一瓶保心丸。银镜放她一马,她有机会,救她一命,这是可以的。但是让她完全的信任,却不可能。至少,此时她不可能。所以在银镜府中她又怎么能安心的吃饭睡觉呢,她的淡定不过是装给人看罢了。
重回了顾仁的怀抱,心却不能抽回,想到最后银镜那憔悴的脸,她又纠结了,把下巴搁在顾仁的肩膀上,“师兄。”
“什么?”顾仁正温情满满呢,结果被她叫得有点让人害怕了。
“银镜怀孕了,五个月了。”绮罗好一会儿才轻轻的说道。
“程安的?”顾仁抬头有点不可思议。
“应该吧,虽然担心那孩子可能不会健康,不过我现在更担心银镜,怀着孩子,还要带着兵,守着城,这算什么事啊?”绮罗愤愤不平的说道,“所以程安就是渣,他就不可能带给女人幸福。看看上一世银镜跟他就没落着好,这一世就更差了。”
顾仁盯着绮罗,好半天,忽的大笑起来。
“跟你说正经的,你笑什么?”绮罗气愤了,拍了顾仁一下,这人实在太不靠谱了,自己正伤感呢,怎么这位竟然在这时大笑。太讨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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