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羽一行人到来的时候,正好错过了这次热闹的节日,虽是如此,却也正好赶上了月下城中诸多男女的成婚日。
只见整个诺大的城池,虽然不敢说处处张灯结彩,可至少同时有几条街上张灯结彩,挂满了红绸,展现着婚礼的喜庆。
甚是热闹。
路过大门的行人都会得到主人家赠送的喜糖分享喜悦,虽然不多,却是图个吉利。
在城中找个客栈落脚,却正好赶上有人在客栈对面摆酒宴客娶媳妇,这不,对面的饭馆就有人提着一篮子的喜糖送到了客栈,若是有客栈的客人愿意吃点喜糖,篮子里随意拿。
当然,虽说是随意,不过,众人却是自觉的每人只取两粒,寓意好事成双。
凤天羽六人入住的客栈名为月栈,取了月下城一字为名,是城里最大的客栈,老板姓姚,本城人士,祖辈都是开客栈的,算是家族事业。
身为本土人士,经营那么长时间的客栈,消息方面自然是格外灵通,凤天羽等人在客栈一楼大厅中用膳时,直接由凤翔天询问姚老板关于阿含的消息。
“姚老板,你可知城中一户玉姓人家住哪?”
“玉?玉石那个玉?”姚老板是个四十七八脸颊圆润而红,挺着一个啤酒肚,笑起来两眼弯弯如月的中年男子。
“正是。”
“城中姓玉有七家,你们找哪个?”
“啊,七家。怎么会变得那么多?我记得以前玉家只有一家而已。什么时候变成那么多了?”凤翔天被这事弄得有点措手不及。
“你们是外来的人想来是不清楚的。原本这城中确实有只有一家玉家。不过十年前分家了,至于为什么要分,倒是诸多传闻,有说是因为家产,有说是因为兄弟不和睦,也有的说是上代玉家家主的意思,想要将人分出去自食其力,培养适合的接班人。虽然这里有很多。真正为了什么,也只有玉家人才说的清。不过,我劝你们还是直接七家都问一遍,若是能够知道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倒是简单得多。”姚老板倒是热情的为六人解惑,将玉家的事情大体说了一遍,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那你可知道七个玉家中约莫二十三岁的年轻人,小名叫做阿含的。”凤翔天自阿杜问道。
“阿含?”姚老板有点愣了下,再度问道:“你找阿含?”
“莫非老板认识阿含?”凤翔天略带一丝惊讶的问道。
“玉家阿含在城里几乎没人不知道。”
“他这般有名,定是个非常出色的男子吧。”凤翔天不由笑问道。
姚老板眉梢微微一挑。“出名确实,只是。却并非因为出色的缘故。”
“此话怎讲?”听出姚老板话中的奇怪,凤翔天不由问道。
“玉家规矩十六岁方能取大名,这阿含之所以众所周知,那就是在他十六岁那年,准备取名之时,他的父母当场暴毙而亡,闹得一团乱,以至于连大名都没取,就折腾了一天。再加之玉家规矩,若是当日未有新的名字,直接用小名冠上姓氏,作为他的姓名。”
“玉含。这名字也挺不错的。跟他出名与否似乎没有任何干系,总不至于因为父母身亡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吧。”凤天羽不由如此说道。
“当然不是。阿含的名声是在守孝三年之时传开的,也即是他快要十九岁那年发生的事情。在那一年,他为父母守孝,独自住在城外玉家坟地旁边,眼看着还有半个月他的孝期就要满了,忽然玉家坟地一阵剧烈摇晃,大有地动山摇之势,随后出现了一只异兽,那只异兽如同一团黑色云雾漂浮在空中,当时的震动就是因为这只异兽出世的缘故。”
“如此大的阵仗可见这异兽的强大,不过,很快就有人认出了那只异兽的身份。那是一只名为厄兽的异兽,厄运的那个厄,意思便是会给人带来厄运的异兽。原本厄兽出现也没什么,毕竟从未有厄兽认主的事情发生。可那日就偏偏不是这么回事。原本准备离开的厄兽偶然经过阿含所在的木屋,见到了当时快要十九岁的他,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射入阿含的体内,化作一道黑色纹身落在他的背上,认他为主。”
“当时看到的人各个都目瞪口呆,一瞬间就知道了阿含的身份,甚至于玉家的其他人都纷纷赶来,见到他背上化作一团长着一双凌厉眼眸的乌云。只是盯着那团云看上一眼,就觉得头晕目眩快要晕倒的感觉。因这缘故便无人会想看阿含的厄兽。可这还仅仅只是起因。直至后来,阿含孝期满了回到玉家时,大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