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不解地看着浮苏:“告诉我什么,师姐,你怎么可以有事瞒着我呢,我以为我是师姐最要好最要好的一个,没想到师姐都有事没有告诉我的。而且大家都知道了,师姐竟然瞒着我一个,师姐你太让我伤心了。”
喂,重点不对吧,不是应该怪苍诘么:“是爹不让告诉你的。”
“可是你是我师姐啊,师姐不该替师傅瞒我,师姐你好伤人。”小鹿是真的很伤心,她一直认为浮苏是世上对她最好的,她也最亲近浮苏,毫无来由地亲近与喜欢着,没有一丝一毫保留的信任着,所以她着实有点不能接受浮苏有事情瞒着她的事实。
看着小鹿倒在她肩头哭,浮苏彻底怔住,好半晌才伸手揉揉小鹿软软的毛:“乖,有些事,知道了未必就见得是好事,而且我也没有刻意瞒着你,只是没说而已嘛,你又没问过是吧。别哭了,乖,师姐答应你,以后都跟你说好不好?”
揉下眼睛,小鹿点了点头:“好,那先说师姐帮师傅瞒了我什么事。”
浮苏:真是现世报来得快。
看一眼苍诘,见苍诘并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浮苏遂想了想,大概是苍诘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要说这件事,才没有表示的吧。想想,扭转小鹿的脸,浮苏与她脸对脸道:“你既是我后妈,也是我亲妈,上世。”
“噢……”听到答案,小鹿擦干眼泪,手才伸到眼角就僵住:“师姐,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上世是我亲妈孙鸿影,够明白了吧。”浮苏说完仔细盯着小鹿,看小鹿有没有什么情绪上的起伏。
但好半晌小鹿才缓过来,情绪倒没什么起伏,只是双目依旧睁得圆溜溜的,不大敢相信的同时,又有种如释重负的放松:“师傅从小就养着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那就难怪了,我一直觉得师傅不大对,待我哪里像师徒,更像饲养员,把我按想象中的那样去圈养。而且,我好像一直觉得自己在等着谁,现在看来就是师傅了,总算可以放下心来了。”
浮苏瞥一眼苍诘,见苍诘面带喜色,便知道这事苍诘早就想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浮苏还以为小鹿会吃味,结果她没有,浮苏问她,她直接来一句“吃自己的醋,那多蠢”。好吧,这样的蠢事,大概也就她会干,别人是不会干的。
成婚后,浮苏和天宸彻底悠闲了一段时间,然后天宸便开始了两百峰的课经授法,浮苏则继续修炼。她还没到天宸那不需要告诉任何人他有多强大,因为他站在那里浑身上下就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强大气息。
流水剑法第二法,浮苏也已想好去哪里修炼,遮天盖地,自然是地面上的雨城最合适。那雨城一年到头就没一天不下雨的,每天要不就是不间断下雨,再晴的天也能洒上几滴,因此谓之雨城,万水水之中里大约也没有比雨更遮天地的了,海浪再高,漫不过天去,沧海再广,也不能尽数将天地遮盖。这一切,咱雨能做到,所以雨城是最好的选择。
这回,浮苏带了入微,因为苍诘有小鹿要管,祝安安带着小容容也出去云游去了,祝安安可不是有了孩子就能安定下来的,本质上来说,她和浮苏还有点不同,祝安安是闲不住,浮苏是闲下来就觉得自己是个人渣,一无是处得随时能被打倒。
一到雨城,浮苏就遇到一场倾盆大雨,幸而雨城里多为修士众,就是一年三十百六五天,一天十二个时辰地下雨,也没谁会觉得不方便。进城的时候,浮苏还看到了熟人,便是文曲宗的陆作舟。不过这一回,却与上一回不同,在集镇上遇到时,陆作舟与旁人无异,但此时的陆作舟前呼后拥,青衫翩翩美少年。且骄贵矜持得像谁身上都带着细菌似的,那作派,谁看谁都能恶心死。
浮苏差点就以为这位是被夺舍了,却不意看到青衫美少年冲她回头勾勾嘴角挑眉,虽什么也没言语,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浮苏便清楚了,这还是那个陆少年啊。
不过,陆少年怎么会在这里呢?
很快,浮苏就有了答案,这天夜里,浮苏正调息入定时,她设在房外的禁制响动了,放开神识一探,正是陆少年在门外,浮苏遂起身去开门:“少年啊,三更半夜的,你干嘛呢,你不歇着,我闺女还要睡觉呢。”
“帮个忙。”陆作舟苦逼着一张脸连连向浮苏作揖。
“行啊,说来听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