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鸣是四月初八动身往京城去的,一道往京城去的还有卖地给王秀英的陈员外一家,以及二月底送了玉石和玉石工匠过来的秋儿一家。
按理陈员外早就该进京了,就是因为陈氏家族一些扯皮的事,让他这一家的行程一拖再拖。
得知将军府有人马车队往京城去,陈员外特地来将军府请求与将军府的车马一同进京。
方何以请了陈员外在外院书房说了大约半个时辰的话,陈员外才满面笑容离开。
“你与陈员外都说了些啥,听说他离开时可高兴了!”等到方何以回到凌霄苑,王秀英有些好奇地问道。
方何以伸手轻轻掐了掐王秀英长了些小肉的俏脸,也不知王秀英这脸是怎么长的,来南方以后越发水灵了,每次抚上她的脸总让方何以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得了王秀英一个娇嗔的目光,方何以才淡淡地说出了原因:“他压制住了陈氏家族,让陈氏家族再不能拿过继之类的话拿捏,也不会再来找你麻烦,本将军自然要给他点甜头。”
王秀英有些惊讶地看着故作深沉的方何以,那小目光令方何以很有些不太自在,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一就是让他一家跟着咱们的车队回京城,护他们一家一个周全。
二就是让他认识认识二舅兄还有沐雨,这样若他们在京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自有地方可找人伸把手助他一把。”
原来如此,难怪从外院个来的消息说那陈员外离开的时候,如同得了什么金山银山一般,笑得那叫一个畅快。
陈员外还没进京呢,身后就已经有了长宁伯府和宁国公府的影子,进了京日子总归会顺畅许多,若他那个女婿是个不孝顺的,这个时候也得好生想想才是。
只不过王秀英还是不太明白,方何以什么时候如此好心肠了?
陈员外到底做了什么,让方何以如此助他?!
很快方何以就给了王秀英答案:“陈氏家族那边年里闹出了些事情,二婶娘家的那个侄女如今已经不再是下一任当家主母了。”
王秀英眼睛瞪得溜圆,这实在太让人难以置信了些!
怎么看方何以都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却偏偏看不得她被人欺负,生生让他自个儿成了睚眦必报的人。
那陈大奶奶也没对她做什么事吧,对吧对吧,怎地就将人家从宗妇的位置上给拉下来了?!
不过王秀英想想还是觉得挺爽气的!
她记得周氏那个侄女嫁的就是陈氏家族族长的嫡长子,一个家族的族长就如同一个国家的皇帝,这个位置向来就是父传子子传孙。
大域朝以嫡为尊,若嫡子实在无德无能,次嫡才有可能上位,庶子就算为长,也是没有什么上位的机会,除非无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