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苏,要让你跟着我受苦了……”叶猛动情的开口道。
君晚苏也略有些感叹,难得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叶猛抱住她竟然没有反驳,甚至她低声的悄悄开口:“其实,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吃糠咽菜我都不觉得苦。”
这句话,比世界上任何甜言蜜语都要管用,叶猛被柳氏与叶天浩所伤的暗淡的眼睛,在这一刻,猛然间明亮起来。
是啊,他何必纠结与过去?他最爱的女人和最器重的女儿都还在他身边,只要有他们……就够了!
叶瑾夕本来还想给叶猛好看,可没想到形式突然逆转,望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她鼻子有些发酸,喉间也有些哽咽,看来有些人,只有经历过痛,才会懂得珍惜。
她望着君晚苏,看着这个已经年近中年,在古代甚至可以说年近晚年的女人,不由的深思,用一辈子去捂热了一个男人的心,真的值得吗?
值不值得,叶瑾夕不再去纠结,因为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君晚苏以后的日子,将会很开心。
柳氏怨恨的望着那相拥在一起的两道身影,此刻那里一家三口的协调,对于她来说是如此的可恨与刺眼,让她恨不得冲上去将那个抢走了她男人的女人碎尸万段!
她紧紧握住了拳头,觉得情绪已经上升到了一定的程度,不能再控制了。
她迈动了脚步,从柳相爷身后走出来,看着叶猛:“老爷,还是分家吧。”
柳氏觉得她应该笑,这一对狗男女从此后过的日子可想而知!
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心痛如绞?
柳氏话一开口,叶猛与君晚苏都回过神来,君晚苏这才想到是大庭广众下,当下一推叶猛,脸颊红红的低下了头,害羞了。
难得见爽朗的君晚苏露出一副小儿女情态,叶猛刚刚还气愤的心情豁然开朗,他突然仰头哈哈大笑三声,接着目光如炬的看向柳氏,只说出了一个字:“滚!”
柳氏一愣,想要说些什么,“老爷……”
“滚!来人,将柳家人给我请出去!我叶府以后,不欢迎姓柳的!”叶猛一声令下,忠于叶府的家将们立马涌入大厅之中,站在了柳氏与柳丞相的面前。
柳丞相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贤胥,天浩所说很有道理,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吧!否则叶府可真要被我们搬空了!”
“想你妈的鬼!”叶猛粗狂的嗓音响亮的响起,爆出了一句在军营里的粗话,性格重新变得豪爽自信,前些日子被君晚苏与柳氏折磨得不成样子的神态已经消失,好似恢复了那个威风凌凌的将军模样,他臭骂了一声后,挥了挥袖子,“搬,搬!我堂堂叶猛就算是做苦力,也不会让我的妻女受罪!”
柳丞相眼见叶猛决心已定,再次冷哼一声,低低咒骂了一声“给脸不要脸,不识好歹的家伙!哼,既然你这样说,那么叶府的产业一分为三,我天浩外孙心善,只拿那五百两白银,这宅子,就送你们了!”
说完这句话,柳丞相向外走去。
“慢着!”
关键时刻,叶瑾夕终于开口了。
好戏已经看完,她要的效果也已经达到,叶瑾夕自然不会让柳氏与叶天浩如此得意的离开,她的手中可是还握着一个杀手锏呢!
叶瑾夕的声音清脆好听,清晰地传递到大厅里每个人的耳中。
柳丞相请来的这群证人都是大秦品德极为高尚的人,这其中的道道他们自然心知肚明,但是这种事情本就难断,柳氏搜刮叶府与君晚苏嫁妆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他们就算是有心帮助叶猛,也无处开口。
所以叶瑾夕一说完这句话,那些人便都停了下来,想要听听叶瑾夕能说出点什么。
叶瑾夕面上仍旧是笑吟吟的,只是熟悉她的人能够看出来她的笑意并不达眼底,那眼神里的冰冷寒意,释放着算计的光芒。
柳丞相一愣,“怎么?叶大小姐还有话说?”
叶瑾夕打算上前两步,可还没迈动脚步,叶瑾夕就被君晚苏拉住了手腕,君晚苏关切的看着叶瑾夕,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谨夕,算了,我与你爹都不是贪恋钱财的人,算是花钱消灾吧!”
叶瑾夕听到这话简直是哭笑不得,她知道君晚苏与叶猛对钱财看的并不重,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成为别人欺负她家人的理由!
叶瑾夕对君晚苏点了点头,低声用两人听到的声音开口:“娘,你放心,这个委屈,我不会白白让你们受,等着,女儿一定为你们讨回个公道!”
叶瑾夕的声音十分坚定,说完这句话又看向叶猛,忽的嘴角一勾,声音变大,“爹,女儿想为你们两个出头,就是不知道爹可否舍得你那小妾和儿子?”
叶猛望着叶瑾夕揶揄的神色,看着她疏离的态度,只觉得愧疚之色更重。
他从来没有对这个女儿展示过关心,可是到了关键时刻,还只有这个女儿愿意为他出气,叶猛深呼吸了一口气,大声开口:“谨夕,什么小妾和儿子?我早已把他们驱逐出门了!”
叶瑾夕点了点头,这才回头看向柳丞相,看向叶府的家将们:“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柳丞相按理说不该管柳氏的事情,而柳氏与叶天浩在叶府作恶多端,今日我便代替我爹做主,将他们两个驱逐出叶府!所以柳氏的嫁妆……必须留在叶府!来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