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张锐却低估了人性的贪婪,他来的时候带着许多的财物,就算是在京城经常去青楼,也只是花了一部分,剩下的还有几百两银子,本来这些钱就已经足够那些私阉用上好几年了,但是那个私阉领看到张锐连眼睛都不眨就送给自己几百两银子,这让他在惊讶的同时,也更加相信自己抓住了一头肥羊,若是就这么轻易放过的话,那才是真正的傻子呢。
结果张锐虽然把自己的钱全都拿了出来,可惜最后却还是被那群私阉带了回去,并且逼他写信给家人,让家里人拿钱赎人,否则别想回去。
可惜那个私阉领却算错了,张锐哪敢给家里写信?毕竟他若是写信给白府的话,肯定无法隐瞒自己杀人的事,若是这件事暴露,就算他想尽办法隐瞒掉白福的死因,恐怕最后也会引起白家的疑心,最让他担心的是引起白珺婉的反感,毕竟自己的相公是个杀人犯,恐怕任何一个正常的妻子都很难接受。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无论那个私阉的领怎么逼张锐,他都咬紧牙关不同意给家人写信,只是答应对方只要放了自己,日后就会给他们一笔钱封口,可惜那个私阉领根本不相信张锐会守信用,所以自然不会先放人。
最后万般无奈之下,张锐把自己是举人的身份讲了出来,毕竟他的这个身份在民间还是十分有威望的人,一般人根本不敢得罪他们。可惜他却忘了眼前这些私阉根本不是普通人,他们自从阉割了自己后,脑子就已经不正常了。
比如把张锐抓起来的那个私阉领,他在听到张锐竟然是个举人时,非但没有任何恐惧,反而还高兴的哈哈大笑,因为在他看来,一个举人竟然亲自跑到乱坟岗处理尸体,肯定也会更加爱惜自己的名声,所以张锐在他眼中变得更加值钱了,自然更不轻易放他离开。
结果在这种情况下,张锐不肯写信,那个私阉的领不肯放人,于是两人就这么僵持起来,最后一直僵持了几个月,那个私阉领终于失去了大部分耐心,开始对张锐又打又骂,甚至还任由手下对张锐侮辱,想要以此来逼张锐给家里写信,毕竟一般人落到他们这些私阉手中,根本忍受不住折磨。
但是张锐根本不为所动,哪怕私阉们对他再怎么侮辱,他也不愿意给家里写信,因为他不想让白珺婉知道自己做出杀人这种事。结果最后那个私阉领实在是气疯了,又不甘心把张锐交给官府,最后一怒之下把张锐也给阉割了,反正这种事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就是这样,我从一个堂堂的举人成为一个人见人厌的私阉,是不是很可笑?”张锐讲到这里时狠狠的喝了口酒,然后抬起头对周重笑道,脸上的神色却是十分的悲凉。
周重听到这里也为张锐的离奇经历感到惊讶,不过他这时却是冷哼一声道:“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若不是你沉迷于青楼酒肆之中,就不会与白府的老仆生冲突,如此一来那位老仆也就不会被你们误杀,自然也就没有后来的事!”
“这一切都是章醇和童青那两个混蛋的错,若不是他们引诱我去青楼,我也不会沉迷其中,更不会与白福生争执,而且后来他们竟然还以此事做为要挟,实在是卑鄙之极,后来他们死在我的手中,也是罪有应得!”张锐这时显然并没有醒悟,也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而是把所有错都归到章醇和童青两人身上。
“哼,你的那两个朋友的确十分卑鄙,但你明知道珺婉在家中等你,而且你很爱珺婉,可是自己却定力不足,沉迷在青楼的温柔乡中不可自拔,最后这才酿成大错,这些可怪不得别人!”周重再次冷哼一声道,他对张锐这种推卸责任的作法十分鄙视。
这次张锐没再和周重争辩,而是冷笑着又道:“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落到今天这种地步,章醇和童青两人也脱不了干系,所以在我进宫巴结上张永之后,立刻派人把他们两人的家眷抓了起来,女人为娼男子阉割,我要让他们代替章醇和童青两个混蛋品尝一下我身上的痛苦……”
“混帐!”张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周重断喝一声打断,章醇和童青虽然无耻,但已经被张锐杀了,可是现在张锐竟然连他们的家人都不放过,实在是狠毒之极。不过让周重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张锐讲起关于白氏姐妹的事,已经可以称的上是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