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来到这惠州石家分舵,其舵主便是石怀玉石老弟。后来,老朽与石老弟曾经一起去东南方向的沿溪山脉,追杀过一个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沿途五百余里,我们不眠不休,终于是击杀了那厮,不过老朽也被那厮打的重伤,回来的路上,多亏了石老弟一路照应,几乎是背着老朽回到了惠州城,老朽方才捡了条命,现如今,石老弟行踪渺渺,也不知究竟是去了何方,又是生是死?”王宇直说到后来,老眼中已是泛着泪花,语气都有些哽咽了。
石天龙闻言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他与秦璐瑶互望了一眼,并没有说话,再次看向了王宇直。
王宇直一抱拳,脸上略带羞惭的说道:“年轻人,见笑了,十几年了,老朽已经十几年都没有见过石老弟了,一时情不自禁,却是让你们笑话了。”
石天龙又哪里会有这样的想法,他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道:“老爷子实乃性情中人,这又有什么可笑话的,老爷子还请继续。”
王宇直见状点了点头,说道:“大概十三年还是十二年前,老朽已经有些记不太清了,老朽当时人在我金刀派的本部,曾听到门下弟子汇报,说道惠州城石老弟,突然有一天,临时宣布解散了石家在惠州的分舵,老朽得知消息以后,星夜兼程,赶来了惠州,结果也没能见到石老弟一面,老朽不甘心,便亲自赶往了西京城,没想到,西京石家也已经不知所踪了,我多方打听,据说他们搬走了,至于搬去了哪里,却是没有人知道。”
“搬走了?”石天龙闻言也不知自己心中究竟是什么滋味,是因为得知家人并无恙而欢喜,还是由于这事情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蹊跷,而更加担心。
“是啊,搬走了。距今已经有十多年过去了,老朽再也没有见过石老弟一面。”王宇直说到这里,他眼中所透出来的无限怀念之色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石天龙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王宇直说了这么多,除了得知石家众人当年并不是遭了不测,而是由于某些原因搬家了以外,便再也没有了别的收获。
石天龙哪能甘心,他继续开口问道:“那……王老爷子,您再仔细想想,可还有什么遗漏么?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把您与石家的交往经历都说与小子听听,小子实在好奇。”
秦璐瑶此时也插了一句嘴:“是啊,老爷子,您就说说吧,我跟天龙哥哥都很想知道呢。”
王宇直看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这也没有什么可多说的了,老朽与石家,当年的联系枢纽便是石怀玉石老弟,至于西京城石家的人,老朽却是一个也不认识,只是曾经见过定江魔神石定江一面而已。”
石天龙细细的打量着王宇直的神色,他甚至暗自用神念关注着王宇直的心跳,终于是确定王宇直并无谎言,不由便感到有些失望,脸上也是表露了出来。
秦璐瑶一看便知道了石天龙心中所想,她抓着石天龙的胳膊轻轻摇了一摇,开口安慰道:“天龙哥哥,你就不要多想了,我们还是有不少收获的,不是么?”
石天龙闻言点了点头,他看着秦璐瑶微微笑了一下,正要开口说话,却突然听到王宇直恍然的说道:“哦,对了,还有这么一件事。”
石天龙与秦璐瑶闻言不由精神大振,扭头看向了王宇直。
王宇直说道:“老朽记得,在石老弟宣布惠州分舵解散之前,他曾经给我写过一封信,说道想邀请我一起去做一件大事,可惜,当时我金刀派也正有一件大事要办,老朽便没有答应,结果第二年,石老弟就突然解散了惠州分舵,再然后,石家的人也集体搬走了,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王宇直说到这里,眼中神光一闪,若只看这眼神,又哪里能看得出他已经是花甲之年的老人了。
“哦?信?那这信……不知老爷子可还留着么?”石天龙赶紧问道。
王宇直闻言摇了摇头,说道:“那封信早已不知去了哪里,不过信上的内容便是我刚才所说的,并无别的事情了。”
石天龙闻言点了点头,方才他本已是失望无比,现如今却又忽然得了这么一条线索,仔细想来,石家搬离西京城,应该是与这信上所写之事有关了,究竟是要去办什么事情,又到底办成了没,石家众人,现在又究竟到了哪里?
石天龙陷入了沉思之时,秦璐瑶心中也是想到了许多事,对于石天龙此时的心情,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了,可是不知为什么,秦璐瑶却总觉得有一股不祥之感,这种感觉飘飘渺渺,似有实无,笼罩在他们头顶,就像一片乌云一般,重重的压在了她的心头,让她一时之间都有些吸不过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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